出現時才會有的氣息。
“你為何跟來?”冷然之聲驀地響起。
翡玉舒略微愣了一愣,再看到她時,可隨即又是滿臉溫和的笑意,“小生想跟著花陰姑娘一起。”
花陰定睛看著他,雙目微微收緊,冷聲問道:“你可知我要去哪裡?”
翡玉舒搖了搖頭,老老實實回道:“未知。”
“你既然連我去哪裡都不知道,就想著要跟來?”花陰眉心輕輕蹙起,但面色上依舊波瀾不驚,冷冷說道:“我此行是有正事要辦,可無暇顧及與你。”
翡玉舒緊緊盯著她涼意深重的小臉,輕輕說道,“小生知道,但小生還是想要隨行。”頓了頓,大約是擔心花陰會出言拒絕,他很快又補充道,“花陰姑娘請放心,小生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絕不給你增添麻煩。”
花陰抿緊了雙唇,神色漠然地盯了他半晌,心思難測。
爾後,她又面無表情地轉頭避過他,話音寒冽,緩緩道:“隨你便吧,你若是能追得上來就追。”說罷,一手揚鞭,已策馬絕塵而去。
翡玉舒見狀笑了起來,隨即也策馬而上,追趕上前。
這一路上花陰的吃住行都由影衛辦妥,所以並不需要什麼憂心,趕了大半個月的路後,他們終於到達了西臨國的京城。
兩人的落腳之地在一處新購買的院落,花陰先是讓影衛去收集資訊,關於西臨國國內如今的情勢總該要先了解下,而且她既然已經來了西臨,那麼找某些人算舊賬也是必然的事情。只不過,她此行的主要目的還是找到巫族的發源之地,恢復封印的馭獸之能。所以,關於算舊賬一事,她也只得速戰速決。
但是,僅憑她個人的力量想要儘快在西臨這麼大的地盤找尋一處只有符號作為線索的地方,無異於是大海撈針,還必須得要藉助一些外力才行。因此,在未做休息下,花陰便直接去了光臨西臨二皇子府。
當二皇子忙完公務回府時,便聽到管家回稟有貴客到訪,雖然管家並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人,但能拿著他們主子身上令牌的女子還是頭一個,想想也知道絕對是來頭不小。而且他們主子也早早就發話了,如果近期有女子持令牌上門,定要好好招待。
二皇子當初在東祈國時就猜到花朝終有一日會回到西臨,儘管他沒想到花朝的速度會是這麼快這麼早,但早在花朝出發沒多久,東方夜傳與他的信箋就已經拿到手裡了。所以,他這些日子算是一直在等待花朝的到來。
二皇子趕到招待大廳的時候,花陰正面向庭院負手而立,即使此刻只留給廳內一抹瘦弱的背影,但那背影裡亦是透出一股凌人自成的氣息。
二皇子緩緩步走入廳內,花陰聞聲側過身子,看向他時,面上一片沉靜。
二皇子看著這如寒霜般冰冷漠然的女子,眼神裡有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如果不是看到她這張已然認知的臉,恐怕連他都要覺得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他不明白,為何同一個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的變化竟然會這麼大,如此氣勢逼人,和之前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不過瞬間,二皇子面色便恢復了平靜,復又溫雅有禮地笑道:“不知義妹到訪,本殿有失遠迎。”他問道:“義妹何時到達京城的?”
“剛到。”花陰神情裡仍舊透著淡淡的冷,話音微涼。她素來不喜歡多餘的客套,只是徑自出聲,單刀直入道:“我今日來找二皇子,是有件私事需要二皇子的幫忙。”
二皇子笑意不減,並不驚詫她毫不拐彎抹角的態度,答道:“義妹有事儘管開口,只要在本殿力所能及之下,本殿定當竭盡全力。”
花陰聽他既然這麼說,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隨手一動,便見她不知從哪裡取出一卷信紙。
二皇子伸手接過,抖開看了看,不解地問她,“這是?”
那是她讓人按著從姬煙手裡得到的地圖謄印出來的,花陰淡聲答道:“我希望你能幫我找到那圖上標註的地方。”
二皇子皺了皺眉頭,看著圖上濃重標記的一處,旁邊也依舊是畫著代表巫族的圖騰。只是,他的眼睛剛轉移至這符號上,腦海中便瞬間閃現了什麼東西,雖然只覺得有些莫名的似曾相似感,可是,待他凝神細細一想,卻又什麼感覺也沒有了。
他沉吟片刻,問道:“義妹何時要結果?”
花陰淡淡說道:“越快越好。”
二皇子微微頷首,“好。本殿知道了。”雖然心裡不免對花朝急著要找這地方感到很好奇,但想著既然是她的私事,那也不便多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