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僻處都標註著“衛生包乾”的名單,一一看去,大多姓喬,後輩們是前輩宅院的忠實清掃者;至於宅院的大牆之外,無數稱之為“喬家”的小店鋪、小攤販鱗次櫛比,在鉅商的腳下做著最小的買賣。
喬家,只是當年從多的山西商家中的一家罷了。其它商家的後人又怎麼樣了呢?他們能約略猜度自己祖先的風采嗎?
其實,這是一個超越家族範疇的共同歷史課題。這些年來,連我這個江南人也經常懸想:建立了“海內最富”奇蹟的人們,你們究竟是何等樣人,是怎麼走進歷史又從歷史中消失的呢?我只有在《山西票號史料》中看到過一幅模糊不清的照片,日生昌票號門外,為了拍照,端然站立著兩個白色衣衫的年長男人,意態平靜,似笑非笑,這就是你們嗎?
三
在一頁頁陳年的賬單報表間,我很難把他們切實抓住。能夠有把握作出判斷的只是,山西商人致富,既不是由於自然條件優越,又不是由於祖輩的世襲遺贈。他們無一不是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