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厲潑瘋卻晃著鐵塔般的身子,拖著鐵鏈,嘩啦嘩啦地走了。完顏冠心下更覺駭然,他在大內宮中見過不少角抵力士,但那些人若是跟這厲潑瘋動手較量,只怕全是不堪一擊。
南雁拉著完顏冠進了大堂,藉著明晃晃的燭光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白淨卻清瘦的小和尚,心裡面有些歡喜:“風雷堡內什麼都好,就是沒有跟我一般大的孩子陪我玩,這孩子白得象個丫頭,只可惜是個啞巴!”忽然瞧見他頸上傷口,忍不住一驚問道:“你脖子上的這傷是誰給你弄的?”
完顏冠聽得他問,不禁將手撫上頸上的血痕,那地方已經結了血痂,但手摸上去還是有些撕痛。那種疼更多是來自心底的,一股不堪回首的剜心般的沉痛乍然騰起,完顏冠的眼前立時一片模糊。他不願在生人跟前流淚,拼力咬牙挺住。
南雁見他欲哭不哭的可憐相,頑皮的少年心性忽然發作,拍著他的肩頭道:“好了好了,易伯伯說了,大丈夫不流淚!不過——好漢有淚不輕彈,只緣未到傷心時!到了好漢傷心時,哭個雨過地皮溼!”
完顏冠給他這一“溫言撫慰”,淚水終於止不住地流淌了下來,口中嗚咽大哭。南雁見他哭得傷心,心下大生憐憫,手忙腳亂地給他抹淚,道:“停,停,再哭你就不是大丈夫,你就是小媳婦!”
“這是刀傷!好毒的一刀呀,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