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內力,另一隻手,霍地探入對方衣內。
君無忌倏地睜開眼睛,正自吃驚,對方少女那隻纖纖玉手,已自收回,手裡卻多了一個小小玉瓶,正是方才贈送的那個小小藥瓶。
“你這個人,莫非我還會騙你?為什麼放著靈藥不吃?真是……”
君無忌這才明白,當下舉手接過,開啟瓶蓋,在手心倒了兩粒,含於嘴內,收好藥瓶。
這一切動作,做來從容,雖然已不似方才那般痛苦,足見對方少女所運施的功力,已在自己體內起了相當作用。
長身少女似憐又嗔地看著他,倒也沒有再說什麼。
須知運施這種內元真氣,極為耗費體力,雙方即使各有一等一的傑出功力,卻也不敢掉以輕心。眼前二人,一個將本身真元內力,緩緩輸向對方體內,一個卻以本身真氣相迎接,使之融化一體,繼而再導引向全身經絡,將己行發作的毒息,透過全身經絡逼向體外。這番經過看似容易,行起來卻大費周章,無論施受雙方,除了本身需具有精純的內功基礎之外,最重要的卻是更要精通氣血的一定執行走勢,有了這番認識之後,才能相機運動,在一定秩序之內,將毒氣逼出體外。
雙方雖是出身門戶不同,卻能取得一致。一經接觸,立刻有了默契,在君無忌的導引之下,長身少女得毫無忌諱的將本身真氣,緩緩向對方體內輸入。
如此,甚短的一霎,已見了奇異功效,君無忌固是全身汗下,長身少女卻也並不輕鬆。
再過一會,吞服下去的藥力已自生效,匯合著二人真元內力,在君無忌奇經八脈俱已暢通的軀體裡大肆活躍,極短的一霎,已奏全功。
長身少女眼睛裡顯示著難以置信的眼神,確認對方已可無礙,這才收回了手,向後退了一步。
君無忌睜開眼睛時,已是目光炯炯,較諸先時之萎弱不振,確是不可同日而語。
看著面前這個細腰豐臀的長軀少女,君無忌由衷的心存感激。
“謝謝你!”雖然說了“謝謝”這兩個字,他卻知道這番盛情,卻並非這兩個字就能抵銷得了的。對方姑娘英秀挺拔,眉梢眼角固似風情萬種,卻於美豔中別有峰稜,那是難得一睹的“俠女”風範,絕不同於時下一般。
君無忌既與她有了一番接觸,初步認識之後,越加體會出她的卓然不群。其實他心裡已對她有所假設,只是在沒有進一步得到證實之前,不敢貿然認定。
“這個姓紀的,以後你可要防著他一點,他的鬼主意可多了。”微微一頓,她又說道:
“你也許還不知道,在他身後,有個極厲害神秘的人物在支援他,那個人如果有一天親自出手,你我是不是能夠抵擋得了,可就大有疑問。”
君無忌全身毒質,俱已混合汗水,排出體外,除了全身汗水粘糊糊的甚是難受之外,其他感受無異常人,自然以他功力,即使沒有對方少女加以援手救治,也能將身上毒質運功排出,只是曠日費時,執行起來可就沒有這麼便當了。
對於這個姑娘,他真的很感激,特別是欣賞她那種含蓄的美,一點就透的機智和聰明。
然而這一切他也只能深深的藏置心裡。
透過少女婉若溫柔、無限嬌媚的眼睛,君無忌不無警惕的體會出,那種隱隱的敵對意識,即使是潛在了若隱若現的一霎,卻也足以懾人。行走江湖以來,限於本身特殊的身分境況,不啻是遍處荊棘,君無忌早已養成了隨時警惕的習慣,即使美麗可人如眼前姑娘,卻也不敢掉以輕心。
“謝謝你的提醒!”君無忌已自石頭上站起:“姑娘所說的那個神秘人物,我也想到了,只是還有待證實而已。”
長身少女眨了一下眼睛,奇怪地看著他:“是麼?這個人,目前江湖上知道他的人還不多呢!”
君無忌微微一笑說:“姑娘所指的大概是那位有‘九幽居士’之稱的蓋九幽吧!這位老人家,我確是久仰之至。”
長身少女眼睛裡更現驚詫,那是因為“九幽居土”這個人,在江湖上知道的人,原本就不多,特別是當年“平原之會”後,外界所得知的情況是蓋九幽這個人已經死了,之後就更不為人所提及,以至於日後為人所淡忘,不再論及。長身少女是因為師門的特殊淵源,才對蓋九幽這個人有所觀察,以至於進一步瞭解到他的近況,在她認為,這個神秘的訊息,除了自己師門之外,是不可能為外界所獲知的。但是君無忌卻知道了。只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眼前這個姓君的大非尋常,除了他一身傑出的武功造詣之外,他的身世,以及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