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1 / 4)

小說:飲馬流花河 作者:泰達魔王

冰兒還是一句話也不說,對於小姐把小琉璃與她聯想在一塊,直覺得感到是一種侮辱,自己如今已是“宮人”的身分了,憑他小琉璃,算得上是個什麼東西?簡直像是個小要飯的,自己會嫁給他?真是做夢,想著心裡猶自有氣,不自禁地形之於色。一時賭氣,臉都漲紅了。

春若水想想這件事也就算了,不免對於冰兒今昔明顯的變化,有些詫異。瞧瞧她一身綵緞綾羅,鮮豔如花,無異是滿足於當今這個“宮人”的身分了,“此間樂,不思蜀”,或許對於遠在涼州的故鄉再也不心存思戀,難道真是這樣?

“冰兒,你還想不想家了?”

“家?”冰兒笑了一下,搖搖頭心不在焉地瞧著腳上的一雙繡花鞋道:“我們哪裡還有家呀,這不就是咱們的家嗎?”

春若水哼了一聲,生氣地說:“這裡不是,我們家在涼州,早晚有一天,我們還是要回去的,你最好心裡給我放明白著點兒!”

冰兒見她生氣,就不再出聲。原來她早已失身王爺,成了朱高煦的人了。日來更得著了許多好處,腦子裡盡是富貴榮華正是暗慶豐榮自滿之時,前番的仇恨受氣,壓根兒早已不再存在,春若水的一番話,何曾能在她心裡泛出一絲漣漪?再者,王爺雖與她百般要好、溫存,至今卻仍限於“偷情”的處境,處處提防著為外人所知。春若水這邊固然萬不欲為其所知,即使府內一干閒人,除了百事為高煦張羅的馬管事之外,其他人也並無所悉,這番“提心吊膽”的滋味確實不大好受。

王爺對她的寵幸,並非是毫無目的,要她居中調和,以期與若水能具夫妻之實,該是最明顯不過的意圖了。偏偏冰兒作賊心虛,不能自平,見了若水,非但不敢進行說服的工作,卻似處處迴避,兩者之間的距離更似日漸疏遠。

想到了王爺的一再交代,冰兒不能不鼓起勇氣略作試探:“小姐,您忘了出門兒的時候,夫人和二場主是怎麼交代來著?要是還能回去,又何必當初這麼一番折騰?小姐,您就死了這條心吧!”

春若水聆聽之下,倒是不再吭聲了,實在說,冰兒這幾句話,真正的擊中了她的軟處,多少次,當她激動,忿怒到非離開這裡不可的時候。便是想到了父母的未來安危,才制止住了她的衝動任性。她也曾想到過向高煦施展毒手,湔雪前辱。只是那麼一來,後果更糟,而且就時間與心理兩方面來說,當初狠心不下,如今就更難下手了。

冰兒湊近了,涎著臉說:“說起來王爺當初作這件事,是叫人生恨,只是您再翻過來想想,可不也正說明了他愛您有多深嗎?”

“你……”春若水瞪圓了眼睛,剛要發作。冰兒卻機靈地先自跪了下來。春若水被她這個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你這是幹什麼?”

“小姐……我求求您……就別再興風作浪了……您就不為自己想,也該為涼州的老爺夫人想想……萬一出個什麼差錯,那還得了……”

春若水冷眼瞧著她,又氣又憐地說:“瞧瞧把你給嚇的!真沒出息透了,當初怎麼和我在一塊來著?真恨不能一腳把你踢死算了。”說時可就由不住又笑了。

冰兒可就更上臉了,往前膝行兩步,把個身子趴在若水膝上,靦腆忸怩地笑道:“您才不忍心呢!冰兒服侍您少說也十年了,咱們是一塊兒長大的,這些年沒功勞可也有苦勞,哪能就罪該論死呢!”

“那可看你自己了,”春若水佯裝拉下臉來說:“真要是你做了對不起咱們家門的事,我就是想饒你也是不行。”

冰兒忸怩著笑說:“您的心可真狠。”一張臉竟為之黯然失色。

春若水見狀,一笑說:“看把你嚇的,我只是提醒你罷了,季貴人的死你總該聽說過吧,該是多可憐,千萬要謹慎小心。”

冰兒傻瓜也似的一個勁兒點著頭,心裡七上八下真叫她不是個滋味。

“那……您真的打算一輩子不跟王爺同房?”

不知怎麼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春若水聽著也是驚心。既驚又氣地瞪了她一眼,“不許你說這種話!”

冰兒一時臊紅了臉,訥訥說道:“我是為小姐著想……難道您打算做一輩子的老小姐?”

“這不關你的事,”春若水嗔道:“老小姐又有什麼不好?”

冰兒碰了個軟釘子,一時可就不敢吭氣兒。

“我的為人,難道你還不清楚?”春若水冷冷地說:“要麼就不決定,決定了的事一輩子我也不會改變。朱高煦他是白費了一番心機,最終仍是一無所獲。哼!賠了夫人又折兵,真是何苦來?真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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