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過去,這個閒事我管定了,要怎麼樣,悉聽尊便,你們就看著辦吧!”
話聲方落,先時那陣子奇異的哼聲又起,宛若一雙蟲蛾鳴飛當前,聲音起落頓挫,饒有韻律。只是聽在耳朵裡,說不出的一種彆扭勁兒,怪不舒服。
韋一波冷笑道:“堡主念你年幼無知,令你即速離開,哼哼……這是對你破格開恩,再不知道進退,可就後悔不及了。”微微一頓,又自接道:“你雖不說姓名,我也知道你是誰,我們見過,沈姑娘你忘了麼?”
沈瑤仙在對方說話之時,已自注意到,現場情況略有變動,黑暗里人影幢幢,各有所踞,顯然有所部署,不由心裡動了一動。
前聞的哼聲又起,韋一波冷笑一聲,立即代傳道:“堡主在此已佈下了奇妙陣勢,囑令沈姑娘即刻退下,遲者無及。”
話聲方頓,人影連閃,眼前已飄近一人。來人黑巾扎頭,手持長劍,卻在背後插有一紅一白兩盞長燈,倏乎而近,頗有神兵天降之勢。沈瑤仙只以為對方意在暗襲,一雙手上長劍,待將向對方出手,來人卻哼了一聲,橫劍而退,並無出手之意。“沈姑娘你稍安勿躁,請快隨來人退出,遲者生變,到時候再想退出也是不能的了。”原來這人是專為接引瑤仙出陣而來。
沈瑤仙嬌笑一聲道:“我己說明了來意,你們也太囉嗦了!”話聲方輟,長軀微轉,已閃向來人近前,掌中劍陡地射出寒星一點,直向來人臉上刺來。
這人冷笑一聲,有恃無恐的身形略搖,已隱向暗中,卻有一雙殺手驀地自兩側躍身而出,兩口雪花長刀,摟頭蓋頂,直向沈瑤仙頂上劈來。
沈瑤仙出劍以迎,叮叮兩聲,點開了對方一雙長刀,二殺手霍地抱刀而退,就地一滾,已隱入暗中。
再看先時來人,已自失去蹤影,沈瑤仙心裡一驚,才知對方這個陣勢,非比尋常,方才背插長燈的那人,看來像是眼前陣勢的一個關鍵人物,竟然坐令他走失,以自己身分,未免有失光彩,正自懊悔,即見身邊人影閃動,霍地現出二人,定睛再看,不由喜出望外,竟是君無忌適時現身,代自己擒住了那人。
君無忌冷眼旁觀,適時出手,擒住了這人,待將以內力迫他屈服,以供驅馳,藉此破了眼前陣勢,卻不意黑暗裡,猝然飛出一枚小箭,勁道十足,颼然作響裡,正中這人右面太陽穴道。背插紅燈的這人,猝然中箭,話也來不及說出一句,雙目一翻,便自了賬。
即見韋一波重複現身冷笑道:“你們是痴心妄想,我手下來人,豈能為你們所用?哼哼……沈姑娘你既刻意與我們為敵,說不得也要你嚐嚐雷門堡的厲害,難道還怕了你們搖光殿不成?”話聲一停,即見他舉手當空,手裡的一面三角小旗,向四面搖了一搖,大片吶喊聲中,一時弓矢如雨,齊向二人射來。
君無忌、沈瑤仙各掄長劍,迅速將來犯箭矢劈落在地,殊不知弓弦再響,第二撥箭矢又到。君無忌搶先出手,以手裡長劍,將來犯箭矢再一次格落,機警地向沈瑤仙道:“姑娘可曾看出,這像是諸葛武候的‘風雨八殺陣’,風一陣雨一陣,小心他們乘虛而入。”
沈瑤仙經他一提,恍然而悟,說了聲:“哦!怪不得!”話方出口,卻已似有了異動。
一條人影,陡地自空而降,連同著醒目的一道銀光,宛若銀河倒瀉,待將有所出手,卻已為沈瑤仙搶了先機。只見她回身掄劍,一指即收。空中那人“喔”了一聲,“嗆啷”丟卻了手上長劍,沉重的墜落地面,一個骨碌滾向暗中。
沈瑤仙搶近一步,待將二次出手,卻為君無忌橫劍攔住,沈瑤仙怔了一怔,看了他一眼,雖是黑暗之中,亦可見他目光中的憐憫之意,由不住嗒然垂下了長劍。
“這人已喪失了右手,終生不能使劍,就饒過了他吧!”
地面上棄著一隻血淋淋的斷手,手上甚至於還緊緊握著劍。
“你真是仁者之心。”沈瑤仙睇著他說:“但是你要弄清楚,現在是他們加害我們,我母親曾經告誡過我,對敵人的憐憫,就是對自己的殘酷,打蛇不死,回過頭來它還是會咬你的。”
君無忌微微一笑,沒有說話。沈瑤仙只覺得他風度極好,不自覺地也報以一笑。一霎間,四下裡的風險倒似不足為慮了。
“姑娘出劍極妙,指點之間,竟能斬落對方手臂,這等劍法,世罕其匹。”
“比起你來呢?”說時,沈瑤仙微微含笑,揚起了細細蛾眉,靜靜地看著他。
君無忌點頭說:“比我高明多了。”
“那麼我倒要請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