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壞了那個大小姐凝豔了,她不時地來恩澤園,不停地問柳兒,擎宇哥哥呢?他怎麼一直不見人影?
“向小姐,主子的事情柳兒一個做奴婢的怎麼知道呢?您還是親自問三少爺去吧。”
這是柳兒冷冰冰的回答。
在柳兒的心裡,那喬小姐和三少爺才是天造地設的的一對,怎麼就能讓那麼好的三少爺娶了這個張揚跋扈的凝豔小姐呢?
她看出了喬雲裳心中的鬱郁,自是很替她不平。
“真是討厭啦!”
向凝豔一跺腳,走了。
喬雲裳望著她的身影,眼神裡有些說不出來的茫然。
當一個女子以自己的全部去愛一個男人的時候,那個男人會怎麼樣?
珍惜或者惱恨?
所謂兩情相悅,所謂天長地久,原來都是戲文裡唱的,現實的生活中,那樣的和諧真的太少了!
想必那個冷擎宇的心裡,也只有失蹤了的凝香是他的相悅女子吧?
至於凝豔?
喬雲裳心裡有點可憐她,如此急切地去愛一個男人,只會駭然了他,她怎麼就不明白呢?
有風掠過,她突然就笑了,自己還有心思在這裡玩味別人的愛情,就是自己呢?自己的心又將會交付給誰?
捨棄不了紅塵的纏繞
腦海裡,一個男子用很是霸道的眼神看著自己,救我!
他說這兩個字的時候,不是在乞求,而是在命令!
也只有那麼暴戾的男子才會在自己生命危急的時候,依然滿是冷酷的傲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搖尾乞憐!
他是誰?
唉!
許,他只不過是自己這次意外生命旅程裡的一個影像罷了!
帶著微微的惆悵,她走出了冷王府。
慢慢地走著,腦子裡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也許什麼都沒想,就那麼走著。
忽然一處院落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她驚愕裡竟發現,自己又到了碎玉她們住的那所舊時的院落了。
她慘然一笑,原來自己依然是俗人,怎麼也捨棄不了紅塵的纏繞?
自己的心中還是有牽掛的。
推開門,門是虛掩的,可院子裡一個人也沒有。
“碎玉?”
她輕輕喊了一聲。
無人應答。
那個五鳳也沒有活躍如小鹿般跳出來,拉著她說東道西。
她們哪裡去了?
進了那屋子,屋子裡已空無一人了。
碎玉?小五?
她呢喃著,卻在心裡明瞭,她們走了,離開了。
轉頭再出院門的時候,抬眸,就在正對著屋門的牆壁上一行歪斜的字跡豁然出現,“蘇先生,我們走了,您教給我們的字,已經夠了,夠我們去完成我們的事情了,謝謝您,但願我們後會有期!我們都會想念您的!五鳳淚別!”
心摹地就是一顫,像是心底裡某些東西異樣地被人連根拔起一樣。
視線模糊了。
從沒想到,不過是匆匆的邂逅,能讓自己如此對她們牽念?
那些可愛的女孩子啊,你們走了,那意味著什麼?
那些從王府裡慢慢一路走到這裡的時光,悄然成了決絕了!
往回走的路上,她看到了一些人圍攏在了一處小攤子前,是賣什麼的竟這樣招人?
她好奇地踮起腳尖看過去,原來是有人正在捏泥人!
很異樣的感受
那些好看的小人,不消一點時間,就在那個男子的手底下活靈活現地被捏了出來。
哎呀,真的很厲害啊?
是啊,這個人的手藝太好了,看看那個踢毽子的小人,怎麼就那麼可愛啊!
是啊,真的很好呢?
周遭都是誇讚的語氣。
喬雲裳也被那些小人吸引了。
忽地,一個聲音說,“你們太孤陋寡聞了,這點技藝算什麼?你們沒去艅艎頂廟會上看看啊,那裡的泥人王的手藝可比這個人精湛多了,泥人王捏的那小鳥兒都能飛呢!”
啊?真的假的?能飛啊?那我要是讓他捏錠銀子,豈不是能當真的用?
有人嬉鬧。
眾人笑,“你那是捏泥人麼?你那是做夢吧!”
於是一起鬨笑。
不過喬雲裳聽了他的話倒是動了心了,她動心的不是想去看泥人王的手藝,而是想去廟會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