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自己的孩子,用得著天天捧在手掌心嗎,為了一個女人,就去討好人家的孩子,連江山社稷也不顧了,整天不務正業,也不怕丟了易家的威勢,孽子!果然是孽子!”
某位過氣家主不由激動的指了指門口,沉怒道,“把他給我找來,我命令你,馬上把那個孽子給我找來!”
只是,那名老者還沒來得及轉身應是,房間的門突然應聲而來。
隨即,一個攜著神恩之光的身影,出現在了房間裡,帶來了滿室華光。
“父親,您是想要見我嗎?”
易天行推門而入之後,直接優雅的坐在床榻之上,明明笑的溫暖生輝,卻帶著一股邪肆的味道,喧賓奪主。
眼見某太子到來,易山河的眸光微微的閃了閃,強壓了下了怒火,沉聲道,“易天行,今天玉泉山的會議有多重要,你不清楚嗎,那麼重要的會議,你都要缺席,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面對某位過氣家主的質問,易天行笑得越發聖潔無匹。
“父親還真是耳聰目明,就算不良於行,變成了廢人,也知道今天玉泉山的會議,真是讓人敬佩呢。”
某太子一步步的走到易山河的身邊,似笑非笑,“我想做什麼……父親不知道嗎?”
易山河的身形不由的顫了顫,強撐著陰沉道,“你說,你到底想做什麼?”
“很簡單,父親不是喜歡權勢嗎,我就讓你每天都能站在權利的巔峰,不過,我又怕你操勞,所以,只能讓您看的見,摸不到,您看,我是不是很孝順呢。”易天行倒了一杯熱茶,將茶水送到自家父親的跟前,嫋嫋茶香籠罩著某太子宛若天使的容顏,隱約間,彷彿幻化出了地獄的邪氣。
“孽子!你這個孽子!”
驚怒之下,易山河狠狠的怒罵出聲,直接打翻了茶杯,胸膛起伏不定。
不過,這位前任家主畢竟是曾經站在京城頂端呼風喚雨的人物,很快就鎮定下來,陰鬱的冷哼道,“哼,不管你做什麼,終究是我的兒子,是我生命的延續,你站在權利的巔峰,我也一樣能享受榮耀,你以為這樣就能懲罰我了嗎?真是可笑!”
本以為這話能夠打擊到某太子,誰知,易天行聞言,竟是也贊同的點了點頭,拿了手帕,仔細的擦拭著手上留下的一點茶漬,溫暖輕笑道,“是啊,我也覺得這個方法效率有點低,力度有點小,所以,我做了一個決定。”
易山河聞言,眸光不由一凝,“什麼決定?”
“我決定……將易家和手上的權勢,全部都交給別人,比如駱雅文,這樣我也可以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了,父親,你覺得如何?”易天行說的相當的輕鬆,就像是在說給別人一塊錢那麼簡單。
易山河卻是從那雙深不見底的暗黑色眸子中看到了不容置疑的堅定。
這讓他頓覺渾身上下的血液倒流,神經宛若受到了重擊,雙眼驟然通紅,厲聲大吼道,“孽子,爾敢!”
易天行再次倒了一杯香茶,慢悠悠的反問,“你覺得我有什麼不敢的嗎?”
易山河聞言,不由面色一滯,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神越發的陰鬱,臉上的神情倒是慢慢的平復了幾分。
他深呼了幾口氣,沉怒的聲線竟是多了幾分語重心長的味道,“天行,你聽我說,我知道你怨我,怨我當年把你送到了秘境,讓你吃了很多苦,但是,你要知道,我是為你好,那個時候陰家勢大,把你送去跟陰家聯姻,那是為了給你找一個強有力的後盾,要不是因為那樣,你也不可能擁有現在的一切,我始終是你的父親,就算你心裡有怨,也不該用易家的基業和自己的前程開玩笑,那樣的報復,代價未免太大了不是嗎?”
顯然,易山河這是發現硬的玩不轉,開始來軟的了。
可惜,十多年前,某太子就看清了自家父親的嘴臉。
“父親,你講的這個笑話,真是好笑,為我好?我還以為自己不過是個質子,相信我,跟我在秘境中的過往比起來,您現在所承受的,根本不算什麼。”
易天行聖潔無匹的笑顏中多了幾分凜然邪氣,一字一句道,“我真的已經很孝順了,父親,做人……還是不要太貪心的好。”
眼見勸說無望,易山河再度變臉,沉鬱的厲聲質問道,“孽子!難道你真的要將易家的一切都拱手讓人嗎?”
“是。”
易天行回答的毫不猶豫,輕抿了一口茶水,透過窗戶,看著外面廣闊的風景,唇角多了幾絲恬淡的意味,“財勢於我而言,只是工具,沒有任何意義,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