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他為何救你。我可是聽聞,他一到馮府,就直接討要尊夫人。”
“你休要使離間之計,我已調查清楚,許仙而後就讓馮之鴻放了我!”
“大人心中也是有所懷疑不是嗎?那就更奇怪了,夫人一言不發,許仙就救了你這當初的仇人,這是何等的貼心。好像大人一直無子,後來許仙到了蘇州,大人就忽然得了一對兒龍鳳胎,還是許仙幫著才能順產,真是可喜可賀。”
陳倫勃然大怒,猛地扼住這人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咆哮道:“你休得胡言,我夫人她絕不是那樣的人,那時候他們根本就不認得,你當我是傻子嗎?我那兩個孩子是觀音送子!”隨著心中的狂怒,他的雙臂之間忽然有了無窮力量,眼眸中隱隱透著紅光。
那人艱難的道:“觀音送子?大人您信嗎?夫人固然是貞潔烈婦,但你別忘了,許仙可是懂妖法的。”
六百二十一
許仙和白素貞走進寨中,出乎許仙的意料,寨中夷民並不如傳說中那般兇狠蠻橫,反而很是熱情好客,在弄明白他們的身份之後,便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儀式,圍著篝火載歌載舞,且有美酒美食奉上,讓許仙大有民族風情遊的感覺。這裡的人雖然大都不懂漢話,但那股質樸真誠的感覺卻是撲面而來。
篝火旁一根枯木,就是許仙的上座,左邊坐著白素貞,在火光的照耀下微微而笑,看花了不知多少男子的眼。
而右邊則坐著寨子裡的頭人,用不熟練的漢話對許仙道:“大人,漢人中像你這樣的人太少了。”
“叫我許仙就行了,漢人中也有好人。”許仙知道他們吃過不少漢人的苦頭,特別是在馮之鴻佔據安龍縣之後,他們想要下山去交易貨物都受阻礙。
頭人道:“是啊,我們中也有惡人。不過蛇母是萬萬得罪不得的,老輩留下了話,若是惹怒了蛇神,整個安龍都不得安寧。”
許仙手撐著臉頰:“真的有蛇神嗎?不知道是雌的還是雄的?”話音未落,就覺腰間一痛,回頭卻見白素貞正含笑盯視著他,攤開手道:“我就是隨便問問。”
一個喝的半醉,臉色通紅的小夥子來到他們面前,指著許仙不知說了些什麼,然後被頭人一頓呵斥,猶然不肯放棄,眼睛瞟向白素貞,身後一眾小夥都躍躍欲試。
白素貞悄聲道:“官人,他在說什麼?”
許仙笑道:“他問我們是什麼關係,要跟我頂牛比武。”他說著話站起身來,脫下長袍丟給白素貞,對那小夥勾勾手。
那小夥大喜,先向四下展示了一下身姿,但同許仙的體魄還是有很大差距,而且剛剛搭上手,就被許仙按倒在地,周圍一片鬨笑,頭人也露出笑容,不再阻止。
寨子裡的妹子望著許仙,眼睛熠熠生輝,見他獲勝,便有一個妹子端了一碗酒水上來,許仙一飲而盡。
然後許仙把寨子裡的所有未婚小夥全部幹翻,喝了幾十碗酒,在妹子的歡呼聲中,被白素貞拽回了竹樓。
第二天寅時,雞鳴過一遍,天還昏黑著。
二人開啟房門,卻見門外掛滿了繡球,白素貞道:“這是什麼?”
許仙他雖不知此地風俗,但憑著後世的見識,也能猜出一二,笑道:“當然是示愛了,娘子的魅力固然是不小,但為夫也不差。看看是不是要挑幾個好的帶回家。”
被白素貞嗔了一眼:“你敢?”
“區區在下,怎麼敢得罪了蛇神呢?”
二人去向頭人告辭,寨中人奉上美麗的織錦,精美的銀飾等許多頗具特色的特產。
頭人道:“這是給朋友的。”
許仙也不推拒,全都收了下來,讓他們很是高興。
二人離開寨子,本欲繼續尋訪遊玩,許仙忽然心中一動,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符,正在慢慢燃燒。
“縣中出事了。”
……
陳倫心神不屬的走向大牢,牢中獄卒都已熟識他了,便由他進去。
牢頭道:“陳押司,那張德安不日就要送往府城,你也來不了幾次了。”陳倫點頭謝過,從袖中掏出些許銀子奉上。
牢頭推讓了一番還是接過,然後將鑰匙交給陳倫,“您且自進去,兄弟們就不奉陪了。”這些日子陳倫日日前來,他們也早已習慣,不是萬不得已,誰也不願嗅這牢中的氣味。
陳倫來到張德安的牢房門前,向其中望了一眼,張德安躺在那裡已是奄奄一息不成人形。這些日子,陳倫讓他將牢中的刑具都試了一遍,折磨張德安,已成了他最大的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