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兩,可不是小數目。
許仙心中一動,想起前些日子拿走自己錢袋的小子,只因貪狼的相貌委實讓人記憶深刻。只是他沒想到,那小子竟然還留在這芙蓉園中。聽口氣還似是闊了一般,正在猶豫要不要再去見他。
潘玉問道:“你說的那位公子,現在在哪?”
“賭坊,在賭坊裡,我這就帶著你們去!”
“許公子明明是我先發現的!”
“是我,是我才對!許公子。你可得替我作證啊!”
一群人頓時吵鬧起來。卻又引來更多的許仙尋找者,亂成一窩蜂。
許仙不厭其煩,大喝一聲,“別吵了,帶路吧!”一群人又立刻爭著帶路。
於是,街上便見這般奇景,許仙和潘玉的身邊,前後左右簇擁著十幾個人,排開人群向賭坊行去,而且這個數目還在像滾雪球一樣不斷的增加,等到接近賭坊的時候,已是超過百人,再加上週圍看熱鬧的,浩浩蕩蕩的開向賭坊,路人為之側目,不知出了什麼事!
許仙有些無奈,錢能通神,果然不假。
高大的門房兩邊並非是尋常石獅。而是一對漆金的金蟾,寓有招財進寶之意,抬眼一望,“金鉤賭坊”四個大字就在頭頂。
潘玉向許仙介紹道:“芙蓉園中最高的建築是蓄養歌姬舞女的‘紫雲樓’,最大的建築卻是這‘金鉤賭坊’了!我本也打算帶你來瞧瞧,我們進去吧”。
許仙走入其中,方知潘玉所言果然不虛。這賭坊不但沒有想象中的逼仄狹小,反而有一種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廣闊感。數百張桌子在大廳中排開來去,更隔開許多小的區域。
除了麻將牌九這樣尋常的賭博方式外,更有六博、槽蒲、塞戲、彈棋、圍棋、馬吊、押寶、花會這些許仙想都想不到的賭博方式,最為誇張的是,這賭場一邊的空地中。竟然還有鬥雞,鬥蟋蟀,鬥狗等等之類的玩法,雖被隔開,卻還是能聽到一些聲響。
以至於場中不只是人聲鼎沸,雞鳴狗叫之聲也摻雜其中。每張桌旁都圍著許多人,臉上悲歡喜怒各不相同,並伴隨著桌上變動的數字或者顏色,隨時變幻成各種顏色,從狂喜到絕望,抑或是相反,人的命運在這裡被隨意的拋棄落下。
讓許仙有種感覺,這人間百態,只在這裡就能看個通透。
其中卻有一張桌子的周圍,圍著其他桌子十倍的人數,而且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
隨著散盅被開啟,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莫可言說的嘆息,似嫉妒,似驚訝!這許多感嘆集合在一起變成聲轟然巨響,重重的敲在莊家的心臟上。望了一眼桌面上的銀票,確實是全都壓在了十點上。
三顆骰子的點數分別是三三四,加起來剛好是十點,也就是十倍!
莊家滿身大汗,冷了又溼,卻說不出話來。這樣的事在賭場中每天都有發生,他也早該是見怪不怪了。但問題是,對面的客人已經連贏了三十五場,他那微不足道幾十兩銀子,已經在轉瞬之間變成一個可怕的數字,二十七萬兩銀子。
而桌子另一頭的少年,只是微笑著飲了口酒,似乎全不在意自己的資產已然增長了十倍,懶洋洋的催促道:“快點,快點!那個什麼花會都快要開始了。”眯眼微笑的樣子,同這場中的氣氛格格不入。
莊家擦擦頭上從未停過的汗。他已經是第四個莊家,是這金鉤賭場中最會抓千的高手,然而他根本看不出眼前的少年到底玩了什麼把戲,卻又絕不肯承認有人的運氣會如此霸道!
少年已經換了七種玩法,卻還沒有敗過一場,只要隨便一場就足以將這少年打回原形,因為少年每一次都是賭上手上所有的財富。但這僅有的一次失敗,卻似乎成了莊家的奢望。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喧鬧,大批的客人湧入賭場之中,少年神色一動。跳起來站在椅子上,沖人群中的許仙揮手道:“喂,在這裡!”
莊家趁此機會鬆了口氣,望向遠方氣急敗壞的賭場老闆,等候指示。
許仙分開人群來到貪狼身邊,皺眉道:“找我有什麼事?”眼前的白衣美少年總讓他感到有些不吉祥,卻又探查不出一絲異樣的氣息。
貪狼似是看透了許仙的想法,微笑著指指桌上的銀票,道:“喂,別拉著個臉啊,這裡面可有你一半哦!”一邊隨手抓了一把。拋向帶許仙前來的那一大群人,賭場中立刻小小的沸騰了一下。
許仙原以為這不過是個玩笑,沒想到他會當真,望望桌上的銀票,嘆了口氣道:“不用了,你自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