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明玉。”
潘玉眉梢一挑,道:“那好吧”。任由許仙將她抱起,放在床上。除去身上的衣物,只留下一層潔白的單衣,但想象中的侵襲卻一直沒有到來。
許仙久久的凝視著她唯有完美能夠形容的容顏,低下頭在她微涼的唇瓣上輕輕一吻,“你還記得嗎?那次在寒山寺的畫壁上,你嫁給了我。”
“當然記得,好古怪呢!”
許仙整理著她散亂的青絲,露出天鵝優雅的玉項,道:“不過那也算是補償我沒給你那樣一個熱鬧的婚禮吧”。
“別提那個了,太不吉利!”
許仙輕撫她的臉龐,道:“我們都要做的更好一些。”
潘玉肯定的道:“恩,不會像那裡一樣。我可不是那種小女人。”
許仙低頭在她玉項上輕輕一吻,“我知道潘大小姐城府深沉,喜怒不形於色,但是現在,我想聽聽的怨言”。
潘玉眨眨眼睛,若有所悟,在他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道:“這些天都不來陪著我,恨死你了。”瞪著眼睛望著許仙,黑白分明的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輝,明媚動人。
“潘大人,饒命,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然後二人一起笑了起來,所有的落寞在這一刻消餌無蹤,她只覺得,在這一刻,她就是個幸福躺在丈夫懷中的小女人。
……
天還昏黑著,貢院的大門在吱呀聲中開啟。
眾位舉子祭孔過後紛紛入場,卻並不如鄉試那樣搜身,就直接放入場中。
雲嫣卻不敢有絲毫的放鬆,這時候不知道有多少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只盼著陰陽鏡的鏡片,真的如預料中的神奇。直到隨眾進入內院。方才略微鬆了口氣,這時候沒事,那就該是沒問題了,但還需小心行事,莫要露出什麼破綻來。
會試之中,九天時間出不得貢院,但會試反倒沒有鄉試那樣的嚴苛,讓學子窩在號房之中,而是在恢弘的大殿中,設立了許多大考場,殿中整整齊齊的擺著近百張書案,讓眾舉子對號入座,巡場的考官行走其間。
書案之間相隔並不算很遠,在這樣的考試中,抄襲他人甚至帶小抄都毫無意義,都只能憑各自所學做出不同的文章來。
天子腳下,自有幾分恢弘氣度,且不用擔心會有地方上的混亂,是以才用這樣的方式考試,作弊的難度反而大些。
雲嫣同潘玉分別入座,案上有筆墨硯,卻無紙張,而是一副錦帛,捲起放在正中。
時辰已到,殿外高臺之上,力士持巨錘擊巨鑼,“鐺”的一聲鳴響,聲音傳了很遠。
主考官拆開手中密封的錦盒,宣佈本場試題,高聲道:“諸位學子,考試現在開始。”
三百一十四
主考官如此說,眾多學子立刻迫不及待的開啟面前的卷軸,提筆書寫起來。
考場中,悉悉索索的聲音響成一片,潘玉同雲嫣也不再顧及對方,先是略略思慮了一番,便開始筆走龍蛇。
許仙此刻卻已身在九重天外,騰雲藏於白雲之間,撥開雲層又望了一眼腳下如同火柴盒一般的長安城,開始默默調息打坐。
這九天時間他並非無事可做,他所要做的事,卻比十次科舉都要重要的多。渡劫的時間已是迫在眉睫,而到臨機之時,他卻覺得自己的準備,還是差了許多。
固然有魚玄機所贈金符,讓他暫時壓制了氣息,在力量上佔了優勢,但在心性上卻是遠遠不夠的,畢竟,他修行的時日太短,而需要牽掛的人卻又太多,想讓這些感情到時候不會影響自己渡劫,只能讓老天保佑,自己除了是一名穿越者外,還是不死的主角。
但許仙也一直思考一個問題,其他的神仙又是怎麼渡劫的呢?
他所接觸過的,無論是佛門法源、法海,還是道門太陰真人、呂洞賓,他們都不是無情無性之人,愛恨情仇,失落追求,都與凡人無異,有些情感甚至反而比普通人還要濃烈,還要持久。
許仙相信,他們所表達出來的情感都是真實的,但這些情感在渡天劫的時候,又怎樣才會不成為足以致命的心魔呢?
是道家的看破紅塵嗎?還是佛門的放下執著?然後就可以心無掛礙,就可以一身清淨。
但人生於世上,總有看不破,放不下的東西。就像法海曾說過的那樣,什麼氣都吞得下的,是死人。
這豈不是矛盾了嗎?
許仙將心思沉入心海之中,一望無際的黑暗之中,並非只有他孤身一人,還有那個被他用功德創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