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紅著臉站起來,道:“我該回去了。”
潘玉走後,雲嫣笑道:“夫君好像很失望嘛。”
許仙道:“白璧蒙塵,總是有些遺憾吧!好了,不說她了,夜深了,我們也該安寢了。”將雲嫣抱到床上。
雲嫣道:“那何不將她帶回來呢?潘公子最多不高興幾天,終歸也不會說什麼吧。”
許仙壓在她身上,咬著她的耳廓,道:“你呢?”雙手隨著她身上的曲線起伏。
雲嫣呼吸亂了一些,“做你想做的事就好了,只要你喜歡,我不會成為你的阻礙的。”
許仙道:“因為陌生人而讓愛自己的人難過,豈不是很愚蠢嗎?現在,我只想要你啊!”
“嗯……好的。”
“今天,我們來試試雙修之法吧!”
“雙修?”
“不知道會怎麼樣,但姿勢好像很有趣啊!”
三百零四
黑暗房間之中,因為有意壓抑而略顯沉悶的嬌吟聲,千迴百折,婉轉動人的宛如天籟,雖只是洩出一點,便足以讓人心馳神蕩。
一隻雪白的玉足探出錦被之外,顧不得空氣中深深的寒意,足弓纖細而柔美,五顆瑩白趾珠上塗著殷紅色,時而收縮時而緊繃,玉足忽然猛地揚起收緊,許久之後,方才無力的落在床榻之上,而後慢慢縮排被中。
本就細長的鳳目眯成一線,更加顯得慵懶嫵媚,還微微有些迷離,雪白的肌膚上鍍上了一層香汗,口鼻之間吐出大股的白氣,還好將她變成如此模樣的男子沒有乘勝追擊,才給了她喘息之機。
反觀那男子,除了呼吸有些微亂之外,不見絲毫疲憊之意,好整以暇的撩開黏在她額上的髮絲。就是這微亂的呼吸,也多半是因為情緒的高昂,而非體力的消耗。
對許仙來說,剛才那一番施為所消耗的體力,大概還沒有和楊戩對決時,一個衝刺消耗的多。
雲嫣有些無奈的望了一眼自己的夫君,在這方面,自己決計是無法讓他完全滿意了,忍著身體異樣的感覺,嬌聲道:“夫君,我們不是要雙修嗎?”
許仙苦笑道:“還是算了吧!”捏捏她的臉頰,調笑道:“都怪你太好色了。”毫不客氣的把過錯推到她的身上,惹得她一陣嬌嗔。
他們的雙修理所當然以失敗告終。雙修派也稱房中派,乃是道家極重要的一個流派,絕非旁門左道,傳言黃帝御女三千而得大成,就是普遍戒色佛教之中也有歡喜禪一說。
但雙修卻絕非男女之間歡愛一場就能修的,其前提乃是克念制欲,任何縱慾貪淫之輩修煉此法都只會適得其反,不但修不成道,反而損害精氣。
在許仙看來,這玩意兒只有性冷淡的人練起來才最為合適,而他明顯不是,就是真的是,面對雲嫣大概在一瞬間就被完全治癒了,乃至有變成色情狂的衝動。
而世上大概絕沒有男人能夠擁著雲嫣的嬌軀而心境澄明,許仙也不例外,特別是她用那含情的鳳目望著他時,他心中除了雜念就是雜念。就算他勉強能夠做到,初嘗禁果的雲嫣卻是耐不住的,絕美的容顏上眉目春情滿溢,隨意嬌吟幾聲,許仙勉強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就轟然崩塌。
於是乎,一夜之間,享樂不盡,修煉的事,也唯有先放一放了。
夜色撩人,春夢無痕。
而後的日子裡,許仙安心陪著雲嫣度著蜜月,不過,度蜜月的方式就是陪著她宅在家裡。無論是讀書,聽琴,還是修煉,都片刻不離。除了潘玉,幾乎不見其他人,甚至很少離開他們的小院。
但云嫣對這種狀態卻似乎極為享受,不過卻也有微小的苦惱。
……
陽光透過窗紙落在桌子上,雲嫣握著筆半倚在桌上,認真的書寫著什麼,飽含墨汁的狼毫在淡黃色的宣紙上,留下一個個娟秀的小字。
許仙坐在一邊,用手臂撐著腦袋,眼神卻全落在了她的臉上,白色的光給她的臉上鍍上了一層奇異的光澤。讓他感到微微有些陌生,彷彿變了個人似的,卻不知變在何處。
他想了又想才恍然大悟,在不知不覺間,她已由那個驚才絕豔的女子,化作了美豔絕倫的少婦,渾身上下再無半分青澀,透著一股醉人的風韻。由於時時刻刻的相處,他竟一直未曾發現,這種變化他只在白素貞的身上感受到過一些,卻不似雲嫣這樣的顯著。
而小倩更是絲毫沒有變化,無論同她有過多少次的親密接觸,她好像永遠都是那個微微帶著幽怨的聰慧女子,讓許仙感覺恍如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