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應了,今天知府大人過滿月,三皇祖師會也放假一天。反正早晚要寫,那就寫吧!又遇上金聖傑,也一併過去湊熱鬧,想看看許仙的新作。
三人成行,到許府中的書房。廖秋和金聖傑在一旁等著,許仙只顧得寫,許仙每寫一頁,二人相互傳看。廖秋看了又看,卻覺得不能增添一字,只得安心做個觀眾。
而金聖傑也終於明白,廖秋為何稱呼許仙為賢弟了,看著他奮筆疾書的背影,心道:莫非你是文曲星下凡,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也能寫出這種佳作。在你面前,何人敢稱才子?
許仙筆走龍蛇,顧不得筆跡,只做行書,好在全曲的字數並不算多,待到天色昏黑的時候,終於將全文寫完,也收入了一萬五千兩白銀。本想留廖秋吃飯,但他已經是迫不及待,要拿著詞曲讓手下的名角唱上一唱。臨別前,說待到成曲之時,請許仙過去欣賞。
白素貞做好了飯菜,許仙將金聖傑留下來用餐,說了這些日子來蘇州的趣事。許仙同白素貞坐在一起,雖然姐弟相稱,但在金聖傑眼中,卻如男女主人一般。仔細瞧來,二人還真有些夫妻相,心中不禁又唏噓了幾聲。
送走了金聖傑,許仙便同白素貞說起今日的喜事,編書的經費又有了著落。
白素貞自然替他高興,卻又微微不樂,許仙問其故。
白素貞道:“我前些日子問你,你只是不說。你我同心一體,遇事卻又不與我商量。”
許仙連忙道歉,並保證再也不會如此。逗她開懷,才又笑道:“同心倒是同心,只是還不曾一體。”
白素貞面色一紅,流波一轉,卻道:“你要來一體,就來一體吧!我又不曾攔著你。”她明白許仙的軟肋,故有此言。但說完也覺得有些害羞,起身收拾了碗筷,向外走去。見許仙還呆坐在哪裡,不禁掩口一笑,走出門去。
許仙還有些愣神,似乎反被她給調戲了呢!
第二日,許仙在三皇祖師廟中,高聲宣佈道:“昨日我同廖園主商討了出書的事宜,他的布衣書局將免費版印此書,發行天下。到時候,諸位的名字,都會在上面。”
眾人一陣歡呼,以前許仙雖然說保證發行,但畢竟沒個準信不是。如今得了這個保障,不由更是賣力起來。而且在一個月多之中,他們投入無數心血,也早已認可了自己正在編寫的這本醫書,懷有極大的自信,視之如自己的子女一般,這時候就是許仙不發銀餉,怕也沒人會想要退出。
一日許仙將端坐堂中,忽得傳報,說門外有一人自稱是他的老師。
一百八十七
許仙出去一看,訝然道:“王老師,您怎麼來了?”卻正是他醫學上的老師,王鳳山。
王鳳山笑道:“這是杏林中第一等要事,我怎能不來。”他初時聽聞許仙要編醫書,心中也有些不以為然,著書立說歷來都是一個行業內最傑出的人才才能做的事,而許仙學習醫術還不到一年時間,顯然沒有這個資格。
直到吳人傑將編好的醫書的一部分託人捎去杭州,請他看了一看,他才認真起來。許仙在慶餘堂時只是個學徒,他那些跨時代的醫學知識還不曾顯露呢!
許仙連忙將王鳳山請進屋中,言笑幾句,才知這位王老師不但是來了,而且不準備走了,說是打算為這本書出一把力,又將許仙著實誇讚了一番。
許仙同他雖名為師徒,卻相交不深。但剛來蘇州的時候,也受了他一番心意,他願意在其中出一把力,許仙自然是歡迎之至,又說了出書的事宜,王老師更是意動,對於把名字印在書上,顯然很感興趣。
得了王鳳山這杏林國手的幫忙,編書的效率陡然之間又提高了不少。三皇祖師會的其他成員雖有些不滿,但王鳳山分文不取,而且還提供了不少珍貴的藥方,他們也說不出什麼來。
三皇祖師廟,每年一度的祖師爺生日,就快要來臨了,到時候蘇州計程車紳大部分都要來捧場慶賀。按往年的規矩,三皇祖師會的成員都要拿出珍奇的古玩字畫,也不免有些賽寶鬥富的意思。
而會首就是這個盛會最大的承辦者,今年合該許仙承辦。但是許仙錢倒是還有一些,但哪有什麼數得上的奇珍異寶。若在原本的故事裡,小青就該出馬到梁王府盜寶,再惹出諸多的事端了。
想到小青,許仙不禁嘆一口氣,已經好些日子沒見到這丫頭了,碰面倒也碰過面,但她總是嘴巴一撅,當作沒瞧見自己似的,更說不上什麼話,想要一品香澤更是想都不用想。自己那一聲“青兒”似乎比擁抱與深吻還要令她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