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興起了學習一下的念頭。
夜深諸人散去,只剩下許仙與燕赤霞飲酒,討論起修行之道,特別是劍修,特別是對於劍修,許仙在意的很,畢竟青鸞大概以後就要走這一條路。燕赤霞看出他的擔心道:“放心吧,沒問題。”
許仙就放心,燕赤霞的性子甚是樸誠,若他說沒有問題,就是沒有問題。“只是我還有另一樁擔心,修行此術需要一顆內丹做引,妖怪之中,亦分正邪,不能濫殺才是。”
燕赤霞道:“妖不殺人,我不誅妖。寧可不修行,也不能背心而行。”燕赤霞對於妖反而比對人要寬容的多。只是他心中亦有些擔憂,劍仙之中,各人的行事方法不同,固然有他這樣謹而慎之的誅殺一些奸佞之輩,其中多為危害較廣的貪官汙吏。卻也有鍔娘這樣專殺淫賊負心漢的。因為各自的背景不同,亦不乏恨妖入骨的。
“賢弟言之有理,若真要開宗立派,是得好好管束才行。劍修取得是金精之氣,性子本就容易劍走偏鋒,剛烈執拗。若是再濫殺,染上血腥氣,就離魔道不遠。鍔娘她家逢不幸,手中血腥又太重,行事就難免操切了些,我代她向你賠禮。”淺淺談及鍔孃的身世,許仙亦感嘆不已,在這樣的世上,女子本就極為弱勢,男子更是薄情。或許是需要這樣一個“滅絕師太”吧!
深夜臨別時,燕赤霞猶豫了一下,還是道:“還有一樁事,望你考慮。青鸞資質上佳,稍加錘鍊,就是一把上好名劍。我雖然能夠留下指導她一段時日,但畢竟時間有限,至多能把她引進門中。若你能夠讓她隨我修行些時日,當不會浪費這大好材料。”
許仙嘆口氣道:“容我考慮一下吧!”
燕赤霞亦不多言,別了許仙。許仙回房,卻聽雲嫣的房中傳來人聲,上前一聽,只聞是那鍔孃的聲音,道:“雲姑娘,聽你自稱,該是那許仙的妾室吧。”
雲嫣對這耽誤自己睡覺大計的鍔娘恨的咬牙切齒,但面上帶著溫和親切的笑意,道:“是。”
鍔娘道:“他可曾欺負於你,或是家中大房欺負於你。你不要怕,同我說來,我可幫你報仇。”今日青鸞雖然被燕赤霞收徒,但她卻瞄上了另一目標,雲嫣。雲嫣修出的根基與跳舞練出的身段也讓她滿意。
雲嫣有禮的笑笑道:“我夫君厲害的很,您怕是打不過他。我那姐姐又勝我夫君十倍,那位燕大俠怕也不是對手。我勸您還是趕緊去歇息吧!”哪涼快哪待著去,別耽誤姑奶奶睡覺。
鍔娘一挑眉毛,還是忍了怒氣,道:“為人妾室,有什麼生趣,我可帶你脫離苦海,還可教你一身本事,不再寄人籬下。”
但她不知,雲嫣一身的懶骨頭,學習跳舞也是為了混日子,雖然混出了“鳳舞九天”的聲名,但自嫁了許仙,就再也沒練過一遍,哪裡樂意整天的舞刀弄劍。正要拒絕,卻見面前的鍔娘一怔。
許仙在屋外喝道:“給我出來!”挖牆腳挖到老子房裡來了。這聲大喝用大雷音術發出,旁人不聞,在鍔娘耳中,卻似雷鳴一般。
鍔娘站起身,推門而出,道:“我們女人家說些私房話,關你何事?”但身後雲嫣一句話,卻讓她險些絆倒。“夫君救我!”回過頭狠狠的瞪一眼雲嫣,雲嫣嬉笑以對。
許仙本在考慮青鸞之事,心緒就有些不好,壓了怒氣道:“莫要再做此事,不然……”
鍔娘冷笑道:“不然怎樣?”
許仙道:“不然就要教你一下為客之道。”
鍔娘道:“不妨現在就來教教。”張口一吐,一隻紅色的長針飛出直刺許仙,許仙伸手去抓長針,鍔娘心中一喜,竟然用手來抓,就要刺破你的手掌,教訓你一下。然而無論她怎樣催動,那長針在許仙手中竟然無法控制。
許仙這些日子為了修煉肉身,已經花費了幾十萬功德,手上的力氣豈止千鈞,再加上金身護體,根本不懼這長針上的金精之氣。任憑長針顫動不已,只是冷笑望著頭上已經見汗的鍔娘。
雲嫣笑道:“我說你不是我夫君的對手吧!”
鍔娘最有力的長針無用,就似被拔了牙的老虎,妙計全無。一咬牙不管不顧使得一雙肉掌攻上來,許仙不閃不避,她一雙可以開碑碎石的肉掌打在許仙身上,卻如石沉大海,無半點反應。許仙那不屑的眼神更是刺的她怒發如狂,連連揮掌,卻都無用。
燕赤霞正在房中打坐,若有所覺,嘆息一聲,修行本就是天外有天,你又何必自恃高強呢?
鍔娘無力的喘息著,看許仙的眼神已經是看怪物,心道:不可能,怎麼可能用肉掌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