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件好事,但老頭思量自己年紀不大可能啊!就特來算了一卦,一算是不是自己的種,二算是男是女。結果兩件事都得償所願,老來得子怎能不喜啊!
許仙無力的將頭抵在門板上:這算命的不但能當氣象衛星使,還兼具了親子鑑定,X光線等功能,真是居家旅行,必備良品啊!
“看那道長道骨仙風,鶴髮童顏的模樣就是個得道高人,經他一算,果然是個老神仙。”老員外說的盡興,又誇讚了那算命的幾句,而後就喜氣洋洋的離去了。
許仙拿肘撞撞身邊的潘玉小聲道:“唉,你說,那孩子是他的嗎?他都那麼……”許仙用手比劃老的姿勢。
潘玉聳聳肩道:“我怎麼知道?”潘玉不去理會八卦之魂覺醒的許仙就要去拍門,但手還未碰到門板,門卻自己開了,一個頭扎雙髻身著道袍的小姑娘笑嘻嘻道:“你們就是覲天書院來的秀才吧!我師傅讓我來接你們。”小姑娘清秀可愛,黑漆漆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轉個不停。
許仙感嘆道:“能有這樣徒弟的,不是男人就是女人。”
潘玉失笑道:“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人?”
許仙不以為然道:“這就是明玉你孤陋寡聞了,在南蠻之地,有一個國家,能變男為女,卻又變得不完全,弄得不男不女,稱之為人妖。”雖然她女扮男裝只是依靠極其精妙的幻術,本身還是女兒身,但不男不女四個字還是讓她沒來由的心中一堵。
潘玉腳步微微一滯,笑道:“吹牛,你長這麼大恐怕連江浙都沒出過,你是如何知道的。”
“是小時候路過我家的道士告訴我的。”許仙的萬金油解釋法再立奇功,併發誓再也不裝逼了。
潘玉笑道:“你家是道觀嗎?天天都有道士路過,而且個個能詩會文,博聞強記。”
二人說笑著,隨著小姑娘進了道觀,小女孩反身關了門,一瞬間所有喧囂都被拒之門外,小小的庭院裡靜謐清幽的像是在深山之中。修竹茂林,亂石假山,一股涼風襲來。許仙隱隱約約間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轉過一堆假山,沿著石板路穿越一片竹林,小姑娘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前進,口中哼唱著不知名的童謠,同竹林隨風呼嘯的聲音合在一起,彷彿竹海也隨之搖曳。
潘玉微微皺起眉頭,低聲對許仙道:“這院子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剛才他在門外能看到圍牆的邊角,只是個小小的道觀而已。但二人走進來足足有一盞茶時間了,卻還沒到盡頭。
許仙正沉浸在往日的感受,下意識回答道:“非幻即為真!”
他這一句話隱約間不知觸動了什麼,只是一瞬間魂魄中那顆太陽的光芒暴漲,話音剛落就聽聞前面帶路的小女孩歡叫道:“到了,到了!”
小女孩清脆的呼聲打斷了二人的思索,抬頭一瞧,果然已經到了正廳。
“師傅,師傅,他們來了,他們來了。”小道士小跑著進去通傳,進門前回頭小心翼翼的看了許仙一眼。
許仙同潘玉相視一笑,感覺不虛此行。
抬步走進廳中,卻沒有那個員外說的鶴髮童顏的“老神仙”,反倒是有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女道人,腳踏布雲履,身著杏黃袍,將青絲成一個髮髻,插著一隻木釵,簡潔的打扮自有一股出塵之氣,再配上絕美的容顏,真有幾分仙女下凡的味道。
許仙心道: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小秘?
女道人帶著溫和的微笑率先行禮道:“貧道魚玄機,見過二位道友。我在門中的道號是天機子。”
不知是否是許仙的錯覺,他總感覺那魚玄機雖然對二人行禮,但目光卻一直放在自己臉上。但轉而就笑自己自我感覺良好,有潘玉這樣的絕世美男子在眼前,哪個女人會把注意力放在別的男人身上呢?
魚玄機報出自己的在門中的道號卻見許仙毫無反應的模樣,只是唇邊帶著一絲笑意,更感覺許仙高深莫測。
“道長就是此間的觀主嗎?”潘玉問道。
許仙奇怪道:“那老丈不是說此間的主人是個老者嗎?”
魚玄機讚歎道:“潘公子好眼力。”又對許仙道:“許公子,你剛才不是‘非幻即為真’,這真真幻幻,誰又能說的明白呢?”
一雙剪水秋瞳盪漾著溫和的笑意在許仙臉上徘徊,讓許仙有一種春風拂面之感,但在這溫和之中卻偏偏有一種東西讓人無法更加親近。那種東西不是高傲冷漠,不是深沉難猜,而是一種鶴立雞群遺世獨立的奇妙姿態。
許仙在潘玉身上曾經感受到過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