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的命,使得那一幕成為蕭瑾佩揮之不去的夢魘。
不管蕭瑾佩如何求情,蘇太夫人都不願意再多看蕭瑾佩一眼,直接讓琉璃把蕭瑾佩帶走。
蕭瑾佩走的時候,面如死灰,這比她被蘇驚天打了更加嚴重與萎靡不振。
“太夫人。”等到蕭瑾佩離開之後,常嬤嬤端著一壺熱茶進來。
“嗯。”蘇太夫人看到常嬤嬤時,表情已經恢復了正常,若不是常嬤嬤上了年紀之後,耳朵依舊比一般人靈敏一些,否則的話,常嬤嬤都猜不到,在剛才不久,蘇太夫人剛發了一個大脾氣,訓了蕭王妃一頓。
最讓常嬤嬤詫異的是,她滿是不敢相信在蘇太夫人的教訓之下,蕭王妃竟然會有如此臉色。
當常嬤嬤神色如常地為蘇太夫人倒茶的時候,蘇太夫人說了這麼一句話:“驚天也當真大膽,落丫頭小小年紀就將那麼一大筆的銀子交給落丫頭保管。”
聽到蘇太夫人的這句話,正在倒茶的常嬤嬤不自覺的手抖了一下,滾燙的茶水便倒在桌上,甚至是有幾滴濺到了常嬤嬤的手背上。
“人果然是不能不服老,老奴的手腳都不似以前那麼靈活了。”常嬤嬤笑了笑,然後命丫鬟將桌上的茶水擦乾淨,這才將新倒的茶送到了蘇太夫人的手中。
“服老?”聽到常嬤嬤說的這個詞語,蘇太夫人淡淡的反問了一句,只不過,常嬤嬤卻聽出了蘇太夫人語氣裡那濃濃的“不服”。
蘇太夫人喝了一口茶,闔了闔眼,就算她再老,有些嫩老鼠想在她這隻老虎的手裡翻了天,當真是笑話。
看到蘇太夫人那樣子,常嬤嬤嘆了一句,二小姐太心急了,怎麼那麼早而且在如此不適當的時候把前王妃的嫁妝要了回去呢?
如今的二小姐那就是一塊嫩生生,沒有半點護甲的肥肉,只要有牙的,就沒有不想衝上去咬幾口的人。
常嬤嬤搖搖頭,無論如何,現在就算她想提醒二小姐也已經晚了。
“二小姐,常嬤嬤讓奴婢帶二個字給您。”木浮一臉納悶地看向蘇錦落,或者說,她有些想不明白,常嬤嬤讓她帶給自家二小姐的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
“什麼字?”一聽是常嬤嬤的信,蘇錦落很是重視。
整個蘇家,除了木浮是一心忠於蘇錦落的之外,也唯有一個常嬤嬤對蘇錦落的心是真的。
“常嬤嬤說讓奴婢給二小姐帶了‘捨得’兩個字,說什麼這兩個字的意思,二小姐是最明白不過了,而且二小姐以前都做得很好。”
木浮抓了抓頭,依舊是沒弄懂這句話的意思。
“捨得?”蘇錦落重複道。
“呵呵……”蘇錦落輕笑一聲:“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我的確是很懂得這個道理。”
蘇錦落點點頭,在此之前,她已經做過不少的“舍”與“得”的事情了。
“二小姐,常嬤嬤在說這話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想到常嬤嬤當時的臉色,木浮就很是不安。
“的確不是什麼好事兒。”蘇錦落點點頭,只不過是區區六十萬兩的銀子,她沒有想到,這六十萬兩的銀子會如此燙手,就連她那位“好”祖母甚至都看不過眼她這個孫女兒手裡有這麼多的銀子。
蘇錦落斂了斂眸光,有些忽略的事情,蘇錦落一下子倒是想起了不少。
比如說,當初蘇鳴鳳進宮為妃,雖然帶了不少錦家的金飾入宮,著實為她在小皇帝的面前爭了不少的寵,可是蕭瑾佩給蘇鳴鳳的銀票並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麼多,似乎蕭瑾佩一出手,也不過就是十萬兩。
這與蕭瑾佩這些年裡積下來的財富完全不對等,更重要的是,就連蘇太夫人這位祖母都沒有特別管蘇鳴鳳在宮裡用銀子打點這方面的事情。
想到此,蘇錦落笑了笑,她才知道,原來蘇家有不少的守財奴呢。
“二小姐,那我們怎麼辦?”聽到自家二小姐都說情況不太妙,木浮越發不安了。
能促使常嬤嬤給帶話的人,當真是不多,木浮左思右想也只想到了一個蘇太夫人,一想到自家二小姐唯一的靠山都對二小姐產生了不滿,木浮能不慌嗎?
“二小姐,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要不您先把銀票都放在太夫人那兒,若是為了銀子得惹惱了太夫人,實在是不划算。”
木浮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了這一個辦法,反正只要前王妃的那些鋪子還在,這些銀子總是賺得回來的,且,太夫人還能真的要了二小姐的銀子?
太夫人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