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效命。”
“妙想天開。”曉雲撇撇嘴:“我詳細打聽過了,千幻修羅在京都善良人士的心目中,是真正的兼管果報修羅神,會替那些野心勃勃的權貴效命?李兄……季玉,你沒答應她吧?”
“沒有。你想不想見他?我是說,千幻修羅。”
“不想。”曉雲不假思索坦然說。
“為何?”
“我希望保持他在我心目中神的形象。我不信鬼神,但希望世間真的有神,神是正直的,公正的,慈悲的,可是……世間沒有這種神,天上也沒有。”
“陰間也沒有。閻王也是人在無可奈何中,幻想杜撰出來的。趕兩步,我帶你從最安全的地方爬城。”◇◇◇◇◇◇◇◇◇
王千戶這段時日裡楣運當頭,一連串事故接踵而至,人仰馬翻死傷枕藉,劊子手頭頭的權威,受到無情的挑戰打擊,憤怒得快要氣瘋了。
但主子遠在北京,絕世人屠離京時所交待的任務,仍得按計進行,壯大主子的實力,與籌措財富的陰謀,仍不能中止。
好在這期間的打擊,皆與他進行的陰謀無關,並不妨礙他向主子效忠的大計進行。
這些治安事故,也不是鎮撫司的主要職掌,那是五城兵馬司的職責,他管不管有權取捨,責任不會落在他頭上。
他主要的職責,是防制一切影響皇權的犯天條事故發生、反制、撲滅。
其實,任何人犯了皇法,都可以解釋成向皇權挑戰。犯法該由刑部處理,但鎮撫司卻可似任意干預,任意接手不許刑部經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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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官員貪墨,那是都察院的事。
但鎮撫司干預接手的興趣極濃,這可是抄家沒產的發財好機,怎可放過?正好乘機制造攀咬牽連擴大罪案的冤獄。
這天傍晚,他在黃家井傢俬宅,邀集幾位心腹,酒足飯飽之後,在密室審閱一些擬定的罪案,商討進行的步驟和行動的手段。
對付這期間所發生的事故,已經交由爪牙們們處,除非發生重大意外,爪牙們不需向他請示。
白無常晚上帶人去捉李季玉的事,不需他處理,城裡城外夜間不可能傳遞資訊,他想親自指揮也力不從心。
其實他不認為李季玉的事是重大事故,鎮撫司的人之所以全力以赴,問題出在受害者都是這些人的家屬,激起公憤誓必報復,便顯得事態嚴重而已,實在不需他親自處理。
公案上擺放了不少機密卷宗檔案,其中有處理的行動綱領,是絕對機密的內部檔案,與呈報皇帝的奏章完全不同,只有主子絕世人屠能查閱批示。
在座的共有七個人,機密室外的警衛也嚴禁進入。燈火明後,每個人都紅光滿面,有了幾分酒意,毫無嚴肅商討機密的氣氛。
鎮撫司內的案件,通常稱為詔獄,意思是由皇帝親自下詔查辦的。每一件罪案,都牽涉到許多人的生死大事,實在應該嚴肅地謹慎處理。
“在指揮使返京之前,這幾件重案必須迅速結案,耽誤得太久了,必須分案辦理。”王千戶將案卷分別交給列席的人,臉上有得意的神情:“別讓指揮使說咱們無能辦事不力,大家都有不便。範指揮,江右和州謝家的案件,顯然有違指揮使的意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九千歲特地授意,要抄滅大理寺少卿謝雲鵬一族,結果僅抄了他堂弟一家,抄沒的田產家當發賣,也僅有一萬八千兩銀子,僅處決了二十四個人。九千歲回京,你恐怕受不了呢!”
鎮撫司設在各重要城市的分司,主事人通常稱指揮。
在京本司的首腦由錦衣衛指揮使兼任,仍稱指揮使,與各地的指揮是兩碼子事。鎮撫司的首長,則稱為鎮撫。
“謝少卿參劾本衛羅織大獄,天牢人滿為患,語侵九千歲暴虐殘民,難怪九千歲生氣。”範指揮猛抓頭皮,表示無奈:“只是和州謝家一族,在當地為善不人後,極獲當地官民愛戴,侵凌官田的罪證也不足。和州的周知州是朝廷有案的公正廉明好官,有意替謝家的人開脫,極力反對株連,據理力爭僅辦首要。京都的刑部吏部皆從中幹頂。監國太子也下旨免究。能抄沒他堂弟一家,殺了二十四個人,已經相當不易了。九千歲責怪下來,我只好承當啦!不會有事的。”
“反正你執行不力,不關我的事。”王千戶取出一個卷宗,往案中央一丟:“這案件牽涉到普府,偽造的各種罪證皆已佈置停當,必須在十天之內揭案。可以預計的是,普府必將爪牙齊出,和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