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達命令吧,統領大人!”楊寧舉手行禮,用力碰了下腳跟。
當晚入黑時候,在流風霜騎兵的猛烈進攻下,第七軍終於垮了下來。
大群大群的潰敗士兵狼奔兔突地撤到河西岸邊,遙遙的地平線上,已經出現了一些影影綽綽的紅色影子。
紅衫騎兵成群成群地出現了,他們一式紅色的制服,那片鮮紅的海洋賽如波濤,鮮紅的海洋上方,馬刀反射夕陽的亮光閃耀人眼。
騎兵們從高處猛撲而下,直衝河口的低窪地帶。
儘管已經採取了種種措施,但還有近萬的紫川家士兵沒能過河。
看到敵人出現,求生的慾望頓時壓倒了紀律的約束,等候過江的人群轟的炸開了,人群哭著喊著四散逃竄,紅衫騎兵毫不停頓地殺進去,猶如大船在海洋上乘風破浪,激濺起一陣慘叫與鮮血的浪花。
殘肢斷臂在人群的上空飛舞,馬蹄將倒地的人踩成了肉泥。
一路騎兵殺過去。
在人群中用血肉開出一條道路來,又是一路騎兵殺過,在逃亡的人流中,數十路騎兵反覆來回縱橫交錯、衝撞、攔截、追尾,那些逃跑的紫川家士兵好不容易衝出了一路追殺,面前又是一路,耳邊到處是馬刀砍殺的呼呼風聲,是那騎兵們的吆喝:“殺殺殺!”沒有憐憫,沒有同情。
想到遠京向帝都投降的屈辱,流風家士兵把恥辱心變成了戰意,鐵石心腸,殺得特別狠,特別重。
“想活下去的唯一生路就在橋頭!”
人同此心,上萬人一起向橋頭湧去,人擠得簡直無法形容,那黑壓壓的漩渦般人流中不時發出慘叫。
為了求得一條求生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