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服從的權威。
本來場面已經安頓下來,但就在這時,人群外圍傳來一陣喧囂,一個軍官在衛兵的護送下揮舞著刀槍撞開人群佇列擠到了前面,衛兵們大聲叫嚷著:“讓開讓開!旗本大人要過橋了,你們讓開路來!”
有人勸阻:“大人,紫川秀大人已經下令了,任何人不得插隊。”
那個軍官根本不理睬:“紫川秀?老子是逼防軍的師長,黑旗軍的統領管不著我!”
他的衛隊把一個扛著傷員的擔架隊給拳打腳踢地趕開了,場面一團混亂,在兩岸十幾萬將士憤怒的目光注視下,那名旗本大搖大擺地過了橋。
紫川秀在河的這邊把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他憤怒地拍案而起:“還愣著幹什麼?把他們抓起來!”
那個旗奉帶著衛隊過了河還沒站穩,黑旗兵已經一擁而上把他們全部繳了械,押送到紫川秀面前。
“幹什麼啊?你們憑什麼抓我!”那軍官吵嚷個不停。
歐陽敬聽得不耐煩,直接給了他個嘴巴:“少廢話!見到統領大人,還不行禮?”
那旗本一愣,抬起頭,映人眼簾的是紫川秀那張冷峻的面孔。
他打了個冷顫,強笑著:“秀川大人,原來真是您老人家啊!我是明輝大人部下的米海啊,上次我們在帝都還一起吃過飯哪,您不記得我啦?”
“米海?”紫川秀在腦海裡搜尋下,對這個名字沒什麼印象。
他問:“我宣的律令,剛才你可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聽清楚了!”瞧見紫川秀面色不善,米海用力地煽自己耳光:“是我不好,我腦子灌水了,我該死犯了大人軍令虎威,我不是人,大人,您狠狠地責罰我吧!要不,改天我讓明輝大人給您賠罪?”
“聽清楚了就好——拿下了!”
幾個衛兵撲上來把米海按倒在地,他掙扎著叫道:“大人,你幹什麼啊!放手啊,快叫他們放手啊!”
紫川秀和顏悅色地說:“米海兄,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我會轉告你家人的。”
“啊!”米海明白過來,面色唰的變白了:“大人,你,你要殺我?”
紫川秀嘴角冷酷地翹起,不出聲。
“不!”米海慘叫一聲,猛然掙脫衛兵,抱住紫川秀大腿哭號:“你不能殺我!我是邊防軍的人,不是你們黑旗軍的屬下,你不能殺我!你把我交給明輝大人處置好了!我是旗本,是高階軍官,未經審判你不能殺我的!不過是過橋罷了,你不能為這點小事就殺人啊!”
“把他拖下去!”
士兵們七手八腳地把他拖開來,他邊掙扎,逼用不成聲音的悽慘嗓子叫道:“饒命啊!紫川秀大人饒命啊!你不能殺我的啊!我是旗本,是師長,紫川大人,紫川統領,紫川爺爺饒命啊!”
第十七卷 風雨將至 第五章 名將對壘
悽慘的聲音迴盪在江河兩頭,一瞬間,十幾萬軍隊聚集的朗滄江兩岸竟靜得鴉雀無聲,大家都在側耳傾聽著,竟忘記流風霜就在身後追趕了。
喀嚓一聲輕響,慘叫聲嘎然而止,人人如釋重負地長吐一口氣,隨即,江兩岸爆發一陣熱烈的掌聲和如雷的歡呼聲:“好樣的,統領大人!”
一個榜樣就在面前,再沒有人敢胡亂插隊搶道了,撤退秩序重新變得井然有序,在守備隊的指揮下,士兵四人一列跑步過橋,疏通速度頓時快了很多。
浮橋也做好了,歐陽敬異想天開地把幾十輛馬車串在一起,推入河中,由幾個士兵在橋上拉著過去。
馬車都是木板製成的,入水即浮了起來,士兵們可以踩著浮在水面上的馬車快步跑過來。
這樣居然造出了兩座浮橋,河兩頭又爆發一陣歡呼,士兵們激動地歡呼:“紫川統領萬歲!”
在橋頭邊搭建了一個臨時指揮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紫川秀坐在一個木箱做的臨時椅子上開啟了地圖夾板。
盯著地形圖,他心急如焚。
丹納渡口和大橋是從西北通往帝都的必經之道,整個朗滄江流域就這段河面最為平緩、狹窄。過了這個渡口,騎兵們能一馬平川,不歇息地直奔帝都。
這是敵人無論如何要奪取的要害,如此重要的陣地,紫川秀卻只能*一萬騎兵來守衛。
面對強悍的流風霜軍,他感覺就像是身上衣衫單薄卻迎著刺骨寒風奔跑一樣。
有人走進門來,紫川秀抬起頭,三十二師的德龍旗本站在自己面前。
老軍官俯著身子不安地對紫川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