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吧!”
紫川秀接過來,信封是開了口的,他抖了下,幾張紅色的票子落在他手上。
等他看清了,穩定的手輕輕顫抖了一下:四張面額五十萬金額的匯票,開出匯票的是帝都信譽卓著的大錢莊,是那種憑票即取的即時支票。
看著紫川秀那茫然的表情,帝林心裡有數了:“你不知道?”
“嗯,我還沒闊到用兩百萬來墊屁股。”停了一下,他緩緩說:“昨天晚上,元老會首席的馬欽來過我這裡,後來,大家都喝得很醉了……”
紫川秀儘可能詳細地把事情說了一遍,總監察長揚揚眉頭:“阿秀,我問你,這筆錢你打算如何處理?”
紫川秀嘆口氣:“老實說,我是很想把它揣進口袋裡的,但既然不幸被總監察長你先發現了,我就只好像任何一位正直的家族高階官員那樣,將賄賂上繳了——要不,我們兩個一人一半分掉它?”
帝林嘲諷地說:“阿秀,你還真是單純呢!你以為,這錢是這麼好吃的嗎?至於說上繳——馬家不把你恨得咬牙切齒才怪呢!”
“那又怎麼樣?正如馬欽所說的,未來很有可能就是我接任遠東統領的位置,難道堂堂家族統領還要害怕區區一個商家嗎?即使他們有幾個元老又怎麼樣?亂世槍是草頭王,我們掌管軍權的還會害怕拿算盤的嗎?”
“阿秀,你太幼稚了!這種跨郡跨省的豪強如果只是純粹富有的話,那他們早被別人一口吞掉了!元老會席位只是他們實力露在表面的一小部份,就猶如冰山露在海面上的那一小角。這種大地主、商人在黑白兩道都吃得開,政界、軍界都有人,若論他們掌握的真正實力,恐怕連總長、總統領都震驚呢!”
紫川秀一驚,隨即微笑:“誇張了吧?如果馬家真那麼厲害,怎麼我以前對他們一無所知?”
“你以前不知道他們,那是因為你還不是權勢的中心人物,還沒到那個層次。現在,眼看你快進統領處了,已經有能力影響家族的決策和政策了,他們才出面和你接觸。只有到一定的地位才能知道他們的威力,這才是真正的實力。這兩百萬,既是誘惑,也是威脅呢!”
“怎麼說?”
“有實力拿出兩百萬來交往你的人,如果你不識抬舉的話,這兩百萬也足夠去請一流的殺手來幹掉你了。”
紫川秀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幹掉我?幹掉一個統領,軍隊的高階將領?他們沒那麼大膽子吧?”
“一般情況下他們當然不會用這種極端手段,對於家族官員,他們歷來是以收買為主的,但是當你的存在妨礙了他們的生存——或者叫生意,而你又不肯妥協的時候,這種大家族行事曆來是肆無忌憚的,他們是不怕鋌而走險的。
“這種事情並非沒有先例,八年前的邊防軍統領雲山河統率西部邊防軍區,節制西部二十一行省軍務,權勢之大不在後來的楊明華之下。那時候西部諸行省中,有組織犯罪活動猖狂,前任總長要求檢察廳和軍務處對此進行聯手打擊。
“對這個命令,雲山河大將執行得非常積極,他出動軍隊對西部行省的幾個最大的幫派進行了全面清掃和血腥的鎮壓,殺掉了大批幫派份子,成績斐然。然而他被成績衝昏了頭,鎮壓了黑幫之後又把矛頭指向了黑幫背後的幾個地方大家族——其中包括馬家,並且拒絕了來自馬家說客的鉅款收買和拉攏。
“兩天後,雲山河大將半夜突然死在了自己軍營裡,根據驗屍報告說是‘七竅流血,死因不明’,到現在,連他殺還是自殺都沒搞清楚。”
雲山河大將的名字紫川秀是知道的,那是紫川家的一代名將,在紫川秀少年時候,大將聲威之響如日中天,聲威遠遠凌駕於楊明華、方勁、明輝等人之上。他鎮守西部邊防軍區,與遠東的哥應星並稱紫川家的“東西雙壁”。
將軍來覲見當時的總長紫川遠星時候,他親眼見過大將本人。印象中,那是個高大爽朗的男人,鬍子拉茬,腦袋光得發亮,總喜歡把五六歲的自己抱起來用鬍子扎,把自己在半空中拋來拋去的,看著自己的黑眼睛一眨不眨的毫無懼色,雲山河滿意地對紫川遠星說:“小傢伙不賴,將來會成為又一個馳騁沙場的出色武將的!”
幾十年過去了,大將什麼相貌已經記不清了,只是記得他身上有一股帶著芬芳菸草氣息的男人味道,還有,自己果真如大將軍所言的,真正成為了一個縱橫沙場的將軍,只是預言的人早已化成了白骨。當大將死訊傳來的時候,自己還流下了眼淚。
紫川秀震驚異常:“不是說雲大將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