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魔族慌亂的機會,對著魔族人眾大聲吶喊著發起了衝鋒。他們埋伏在一邊蓄勢待發,銳氣正旺,猛撲上前,又砍又劈的。碰到了他們,睡眼惺忪的魔族兵馬人數雖多,卻如同一群肥羊碰到了惡狠,根本無從抵擋,一個個遇刀刀下死,碰劍劍下亡。
最可怕的是領頭的羅傑,他提著一把足足有兩米長的斬馬刀,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彷佛在漫無目的地閒逛,但一有哪個驚惶失措的倒楣鬼進入他身周的三米範圍內,那把斬馬刀馬上就像有生命似的動了起來,彷佛就似天上的雷打下來一樣不可躲閃,將敵人連人帶武器地斬成了兩截,非死即傷。
看著他手中摘著血的刀刃,沒有人敢阻擋他的去路,一見到他走近,魔族兵立即自動地分開一條路來。
混亂中,驚惶的情緒是可以傳染的。不知是誰大叫一聲,“哇,逃命啊!”魔族的人群立即潰散,剛從睡夢中醒來的魔族士兵昏頭昏腦的,心頭只有一個念頭:“跑到人多的地方去,那裡最安全!”於是他們從東頭湧到西頭,又從西頭湧到東頭,方向相反的人潮互相沖撞著,到處是人碰人,士兵們擁擠成一團,擠得哭爹喊孃的。在騷亂的中心地帶,幾十個帳篷被大群大群逃難計程車兵踩平了,有一些沒能及時爬出來計程車兵被帳篷壓在底下,又被大群人從他身上踩過,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聚成一群的魔族兵馬被這麼小小的一撮人類兵馬殺得四分五裂,四散逃走。潰散的人群中,魔族軍官盡力地整隊,他想反攻,但他實在沒法辦到。人群剛剛停腳聚攏,那群如狼似虎的人類馬上就撲了上來,毫無鬥志的魔族敗兵一擊即潰,狼狽到了極點,步兵們亂成一團,驚惶、恐懼,拚命地躲開後面追殺的人類,直往兩邊黑暗的林子裡鑽。
趁這時候的混亂,隱藏在黑暗中的人類弓箭手乘機大肆放箭偷襲,那些奔跑中的魔族士兵常常忽然慘叫一聲就一頭栽倒地上,慌亂中,沒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後面的魔族兵就毫不猶豫地將他踩在腳下。
營帳的中間部分,魔族兵人數雖然多,卻因為措手不及和驚惶失措,給只有幾十人的秀字營殺得落花流水。但魔族兵營的左翼並沒有受到襲擊,他們的軍官和士兵被中間傳來的巨大的喧囂吵醒後,只愣了一下,馬上回過神來:襲營的敵人並不是很多。
他們迅速地武裝起來,在魔族軍官的指揮下,這批魔族兵避開了逃跑的人群勢頭,從左邊包抄了上來,正好遭遇上了正在追殺潰兵的秀字營部隊。
混亂的衝突中,雙方都沒能形成有組織的陣形。此時,中軍營帳的火勢已經蔓延了,火亮通明。燃燒的一片營帳之間,雙方展開了激烈的廝殺,叫罵聲、清脆的兵器碰撞聲、戰馬嘶鳴聲連續不斷,大家在捉對搏殺,進行著一對一的單桃和白刃戰。這正是魔族所期待的:人類兵的單兵作戰能力一般弱於魔族,特別是在短兵相接的肉搏時候,一般是人類吃虧的。有些想揀便宜的魔族兵更是猛撲向弓箭手:近在咫尺的弓箭手卻沒有步兵保護,真是再好不過的目標了。
但魔族很快發現,眼前的這批人類比起他們以前遭遇的,強得太多了。
那些近身戰的刀手,一個個身法靈活,刀技嫻熟,而且力道大得異乎尋常,雙方兵器剛一相格,魔族兵的手立即出奇地打了個抖,整個手臂連同胳膊都麻了。就連那些通常被認為是害怕近身戰的弓箭手們,同樣也不好對付,乾脆俐落地把弓箭往背上一掛,赤手空拳就能迎戰。
激戰中,秀字營士兵便出了自己的奇門絕技:一掌十二層功力的降龍十八掌打過去,十個八個魔族兵齊齊倒下,內傷嘔血不止,有計程車兵使化骨棉掌的,把敵人打得全身骨骼盡碎,連身上的披甲和厚厚的盾牌都擋不住那可怕的掌力;有士兵修煉的是九陰白骨爪加大力金剛指,直勾勾的一爪摧枯拉朽似的擊穿了敵人的盾牌和披甲,直接挖出了魔族兵的心臟;還有幾個修練的是金剛罩、鐵布衫一類外家功夫的,任憑几個魔族圍著他刀削劍劈,他只當是撓癢…………一對一的交手下,魔族兵完全不是對手,不到三、兩個回合,幾十魔族兵有的七竅流血死,有的全身骨骼盡斷而亡,有的吐血不止死,有的被挖去了心臟,有的腦殼上被人用手指活生生地抓出幾個洞來……死得千奇百怪,慘不堪言。
第一次見識人類高深武學的魔族兵們嚇得直叫:“有鬼!”
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戰士,並不是沒見過戰鬥和死人,但是眼前所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超越了他們的認識範圍:一向被認為弱小的人類竟然有這麼可怕的本領,血肉之軀可以刀砍不進槍刺不入,隨便一拳一爪可以碎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