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意見,“第一次聖戰有說法是薩麥爾,或者阿撒茲勒帶頭的,那時候他們還是天使,但轉化基利裡的薩麥爾,顯然已經是魔王的身份,雖然並不知道記載裡,誘惑亞當吃下伊甸園的蘋果的,究竟是已經不存在,或者根本沒出現過的撒旦,還是薩麥爾,但薩麥爾是第一位隕落的天使,卻是不爭的事實,而路西法,是在第二次聖戰之中隕落的。”
“卡迪亞斯大人說的是對的,那是第二次聖戰時期,兩千年前。路西法帶領天使叛亂,地面上其它教派與其他神系的諸神也趁此作亂。全世界似乎都在戰爭,天上,地上,全是戰場,當時我只是巴爾幹半島上的一位普通農民的兒子,只是當戰火燃燒而來時,無人可以倖免,就像是你們看到的那樣。我被教會的騎士們殺死了。”
基利裡的語氣平靜,像是描述一個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人的過去。
“無人倖免。”他說,“聖戰的戰火遍佈每一個角落,無論是人,還是異族,或是異教,只要你不信奉那唯一的神。便為異端與有罪之人,或是被殺死,或是被流放,或是被隕落,說起來,薩麥爾大人說過。地獄之中,忽然出現了無數魔神與靈魂,這天堂與教會,功不可沒。”
“你行之事,我若判定為惡。那便為罪,我行之事。我若判定為善,那便為正義。”
拉爾蜜做出了這樣精妙的定論。
“那麼說起來,惡魔也並非一無是處?”高明問。
“看情況而定。”周楚說,“即便都是智慧種族和生命體,你也無法界定善惡,或者說,其實是沒有任何一個種族是絕對的善良,或是絕對的邪惡,拿基利裡來說,如果他回到地面上,仍然不分青紅皂白的去掠奪還活著的人類的靈魂,那麼他就是惡,阿塔瑪也是如此,但是如果基利裡所吞噬的靈魂,都是已經死去,遊蕩的鬼魂,或是邪惡的幽靈,那麼他就是隻是在讓自己存活,而反過來說,倘若基利裡歸於教會,或是隻獵殺邪惡與有罪之人的靈魂,那麼他或許會不再是死靈騎士,而是被天堂賦予死亡天使,或是被民間傳說為死神的善,所以,還是那句話,我們只能看看再說。”
阿塔瑪委屈的癟了癟嘴,雖然卡迪亞斯大人提到了自己一次,但後面的比喻,卻都沒有自己的影子,但是,但是!他真的很想說,別說人類的肉了,就連地獄裡同族或者異族的惡魔的肉和靈魂,他都沒有吞食過,當然這也很可能跟他實力太弱有關,但阿塔瑪,按照人類的標準來說,確實也是一個沒有什麼罪惡,或許殺戮過,卻沒有吞食過任何種族的“善良”惡魔。
關於善惡,以及罪惡與正義究竟如何界定,比如惡魔種族之中,強者吞食弱者的血肉與靈魂,這樣在惡魔一族是認可並且習以為常,在人類之中卻被判斷為邪惡的習慣與舉動,是否應該定義在邪惡,或是在某些標準之下,比如在相同種族認可情況下,這樣的舉動不為邪惡,比如惡魔對惡魔,在不同種族認可情況下,判定為邪惡,比如惡魔對人類或者吸血鬼等等,一系列的討論就此展開,就連話最少的賈德布里斯和王石,都參與了不少,阿蕾莎和賈德布里斯,以及基利裡,阿塔瑪,也都分別舉出了他們與其他人所不同的經歷裡,一些少數而極端的例子來作為討論。
這討論氣氛熱烈而愉快,帶著純粹學術與理論的感覺,一直持續到了地獄之中的“深夜”才告結束,只是結束後,高明朝著周楚示意了一下,表示有話要和他說,周楚自然也收到了這個資訊,於是也點了點頭,隨後在個人終端上留下了時間後,各自散去。
地獄之中的“深夜”,銀白色的光球懸掛於憤怒與死亡別殿之上,個人終端顯示時間,凌晨三時一刻,高明從自己的房間裡悄然出來,來到了別殿二層的會客廳。
會客廳裡並沒有光源,但高懸之上的“皎月”卻帶來了足夠的光亮,白色的猶如月光一般的光芒穿透沒有窗紗的巨大窗戶,落在會客廳至少三分之一的地上,反映出柔和而溫柔的微光。
周楚就那樣坐在那裡,坐在一張黑曜石打造的高椅上,他單手襯著頭,似乎在想些什麼,月光能照到他的側面,柔和的光處是越發俊美的五官,然後又逐漸轉入黑暗,光與暗的交界邊緣,襯出由側臉到全身,幾乎完美的側面輪廓。
“嘿,思考者。”
高明打了個招呼。
周楚抬起頭,在看到是高明後,收起了撐著頭的手。
“阿蕾莎。”他說,然後無形的魔法波動從阿蕾莎身上,也是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然後籠罩了整個會客廳。
“說吧,什麼事?”周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