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若原身邊:“既然要玩不帶上我說不過去吧。”
“我以為你這江湖上的名人對這種小場合不感興趣呢。”
“有你陪著自然有興趣了。”他笑嘻嘻道。
若原撇撇嘴:“誰陪你……”
胡敬慢了兩人一步,盯著顧非和若原並肩的背影,眼中有絲不耐。
天沉教向來只收男弟子,其他各門派也極少允許女子加入,瀰漫著熱血的雄性荷爾蒙的練武堂內,忽然多了個相貌不俗的女子,難免引人注目。
若原毫不客氣地一一回視過去,碰到年經輕的,和她的目光對上,反而會先紅了臉,向後退兩步給她讓開道。
三人走到比武臺下,看臺上兩人拳來腳往,不像現代的比武,講究點到為止,他們每一招都直接招呼向對方的要害,下手毫不容情。若原看的專心,沒注意到旁邊多了個人,直到他開口,若原方察覺到他的存在。
“姑娘應該不是天沉教的吧?”
“是的。”若原側頭打量著來人,他是個二十四五的年輕男子,容貌端正俊秀,稱得上相貌堂堂,衣服是褐紅色的,在肩頭的位置繡有一隻老虎。顧非亦打量著他,看到他衣上繡的老虎時,不自覺皺了眉,低聲說——
“原來是屠虎派的何護法!”
胡敬率先笑著打了招呼,“沒想到您也來了天沉教,真是榮幸。”
何流羽笑說:“天沉教舉辦的論武會吾輩自然要來捧場的。”眼光從胡敬臉上滑到閉嘴不語的顧非身上,眼睛閃了閃,又對胡敬說道:“不光是我,聽說各派掌門亦來了不少。倒是武琅派,怎麼只來了個堂主?”
最後一句話他是對身後側的一個男子說的,男子板著臉看他一眼,說道:“我派掌門身體不適,若是何護法看不起我派堂主,就直說好了。”
何流羽呵呵笑道:“郭兄多想了,既然貴派掌門身體不適,恰好聞名的顧非顧神醫就在這裡,何不請他到武琅派去一趟?”
顧非當下一眯眼,冷冷地看向何流羽。
郭秉厚面無表情,說道:“顧神醫什麼人,哪是我等小人物能請來的,我堂堂武琅派,可不會像某些卑鄙小人一樣,請醫不得還讓人家好好教訓了一番。我聽說,後來有些人逃跑的樣子可夠狼狽的。”
旁邊納穩派的弟子猛然變色,狠狠地盯著郭秉厚。
郭秉厚話中暗指的便是他們門派。武琅派和納穩派向來不合已是眾所周知,這些年來積怨愈深。郭秉厚拿著兩年前納穩派強請顧非的事情來嘲諷他們,顯然戳到了他們的痛腳,這事因為太丟人,納穩派的人絕口不提,郭秉厚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顧非臉色也變得不好,當初確實是他將納穩派的人教訓了一番,不過那是私下的事,如今叫郭秉厚說了出來,就是將他和納穩派擺在了敵對的位置上,哪怕納穩派理虧,恐怕之後也要對他咬牙切齒了。
臺上依然拼得你死我活,臺下火藥味濃濃一觸即發。若原覺察不對,又聽他們提到顧非,不禁扭頭看他,顧非沒笑,只是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納穩派的弟子個個漲紅了臉,斥道:“胡說,我派向來光明磊落,哪有你說的這回事!你隨口胡說八道,證據在哪裡?!”
郭秉厚冷冷道:“神醫不就在這裡嗎,要神醫承認那就是了。”
此話一出,何流羽便低下了頭,嘴角牽上得意的笑容。如他所願,郭秉厚果然把矛頭全都轉移向了顧非。在場人神態各異,卻同時將目光轉向了板起來臉的顧非。
何流羽狀似調解,爽朗地呵呵笑道:“顧神醫醫術高超,姿態高點不願隨便出手也很正常,想來納穩派也是不得已,大家就不要糾結了。”
他這話就是預設了事情的真實性,又將錯全推到了顧非身上了。說是讓大家不要糾結,納穩派卻因此得了道理,立馬轉口:“哼,當初他自詡神醫,不肯替我們長老醫治,可不是看不起我們納穩派,我們受此侮辱忍耐至今,亦該是討回公道的時候了。”
顧非在何流羽開口之時便陰冷地看著他,待他說完,便冷笑,不屑地看了一眼叫囂著要找他討公道的納穩派眾人,說道:“一通屁話裡只有一句是實話,我顧非確實看不起你們。”
納穩派頓時大怒,不知誰高喊了一聲:“給他點顏色瞧瞧!”便有一片閃閃的寒光刺向顧非!
場面頓時混亂起來,胡敬拉著若願的胳膊把她拖了出來,若原焦急:“顧非怎麼辦?”
胡敬道:“若姑娘難道不知道顧非除了善醫外同樣善毒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