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的大哥可大不相同。
蘇克魯能看穿這一點,楚河並不奇怪。
如果連這點眼力都沒有,那他這個長安夜天子,未免也太水貨了一些。
“之前你我師兄弟之間尚有隔閡,未有言盡,還望辯機師兄多多見諒!”蘇克魯對楚河抱拳說道。
楚河自然也是臉上帶笑,滿嘴的不在意。
“師弟我也不問師兄為何要插手這不死藥之事了。不過師弟這裡確實有些切實的訊息,這不死藥其實並非源自天竺,而是從趙國公府流出去的!”
“而且藥膏本身就源於一種奇花的花汁。”蘇克魯語出驚人。
這一下是真的讓楚河感到震驚了。
他之前只當長孫無忌有參與此事,卻未想到他竟然參與的如此之深。
這所謂的天竺不死藥,竟然是長孫無忌拿出來的。
那就更有問題了。
如果這真的是不死藥,他為何不自己敬獻,反而假借天竺僧人之名?
這其中果然有詐。
“可知是什麼花?”楚河追問道,稍稍已經有些急躁。即便是以楚河的鎮定,此刻也難免心氣有些浮躁。畢竟只要知道是什麼花的汁液,製作的藥膏能夠讓李世民重回壯年,便可以順著線索一路追查上去。
真相也就可以輕易解開。
蘇克魯卻搖搖頭道:“不知!那老花匠給我傳遞出訊息的第二天便死了,雖然對外來說,他只是回鄉養老。但是我卻知道,他一定已經死了。因為他唯一的親孫女,以前就在我開的雲煙樓做清倌人。他答應幫我打聽訊息的代價,就是讓我還他孫女自由。他如果真的要回鄉,至少也要帶走他的孫女才是。”
“那可還有線索?”楚河皺眉道。
雖然覺得很煩躁,為什麼重要的線索,總是會在關鍵的時刻斷斷續續的,但或許這就是生活吧!
“還有一點,老花匠雖然在唯一傳出的信中,沒有說明那是什麼花,但是卻提到‘見之可忘生死’。城東長樂坊有一書生喚作趙,乃是曾經的世家豪門天水趙氏的後人,家中藏書豐富,本身也是個書痴,喜好收集各種奇異書典。”
“若是能得到他的許可,搬出他家的藏書,在其中好好搜尋一番,說不定會有線索。”蘇克魯這已經算是傾囊相授了。
話已至此,他只怕也不會知道再多的訊息。
楚河反而有些奇怪道:“你既然早就察覺到不妥,為何不上報?”
蘇克魯苦笑搖頭:“上報?傳給誰?陛下嗎?現在陛下可還信我?”
“即便不信,但帝王本多疑。”楚河道。
“但他既然要殺我,我又為何要幫他?”蘇克魯道。
這話說的沒錯!
所謂君視臣如草芥,則臣視君如仇寇。
李世民對他的臣子確實還算好。
但是蘇克魯在他看來,只是夜壺,不是臣子。哪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夜壺溼了腳。
“那為何又不告訴太子?”楚河又問。
蘇克魯道:“我已經報告過了。只是太子現在的處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動不如一靜。他已經是太子了,只要皇帝不死,他就只能是太子。做的越多就錯的越多,反而不如什麼都不做,只要做好一個孝子便可。”
曾經的那位承乾太子就是做的太多了,他努力的想要表現的好,像是一個成功的太子,於是他成功的激起了李世民的忌憚之心,遭到了各種打擊,甚至還扶植起了李泰對他制衡。
之後的各種自我放逐,或真或假的胡亂行為,往身上潑髒水,以為可以消除李世民的忌憚警惕之心,反而又起了反效果,越發的惹李世民不快。
曾經有一部風靡大江南北的辮子戲,大吐苦水,說皇帝難做,如何如何。好像當了皇帝,那就是天下第一的苦差事。
皇帝苦不苦不清楚,畢竟做過皇帝的人,古往今來也沒多少個。
但是做太子的就一定很苦,特別是那種老爹特別能幹,還特別能活,且特別能給自己添弟弟的。
和蘇克魯再客套幾句後,事不宜遲,楚河通知了程咬金,讓他速速去將那個書生趙還有他的藏書閣給保護起來。
只是楚河才發出訊息沒多久,站在佛塔上,隔著半個長安,也能看到東邊一片赤紅。
顯然是有一處起火了。
即使不用細看,楚河也十分清楚,那起火的地點,一定就是書生趙的藏書閣。
“這麼巧的嗎?不早不晚看來程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