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擔心揣在肚子裡。
帝辛若是強搶治下諸侯的女兒,那就是帝辛這個為王者的不是。但若是蘇護所懷疑之事,發生之前,他質疑了帝辛的用意。那就是他這個做臣子的不對了。
先別說帝辛現在還沒有坐實好色的壞名聲,即便是坐實了,只要帝辛給出了合理的藉口,那作為臣子蘇護就必須全了帝辛的顏面。
說實在話,作為一個帝王,想要一個女人,卻還要強盜土匪、地痞流氓似的強拘強搶,楚河真有些瞧不上。
想想別人國際大導許導,即便是從不張口,都有多少漂亮女演員,趕著趟的拿著劇本要在深更半夜敲門請教。
可別小瞧了那些女演員,可並不都是偏愛名利的,也有一心為藝術的高尚人。
之所以肯去,就是因為許導手中的權,可以全她們心中的‘願’。
那願望或許是出名,或許是施展抱負的機會,或許是別的什麼。
“這。”蘇護是個死腦筋,覺得帝辛言辭有異,說法過於牽強,或許打著別的主意,便還是想要硬挺著推辭掉。
之前以為報復蘇護的行為即將破產的費仲,沒想到蘇護竟然這般的傻,頓時又喜上眉梢。
帝辛卻突然語氣淡漠起來,帶著一種威嚴和壓迫:“卿若不放心,不妨隨同在朝歌長住。你我君臣,或可多日相伴,也免得生分。”
一句話讓蘇護遍體生寒。
這是要人質啊!
天下諸侯,有名有姓的皆在朝歌有質子,本就是為了安君王之心。
蘇護膝下唯有一子一女,獨子蘇全忠為世子,必當留在冀州以安人心。
故而蘇護一直也未曾派遣質子入朝歌。
如今帝辛既然已經說到這裡,顯然是想要讓蘇護留人在朝歌以為質,若不是他蘇護的女兒,那便是他蘇護本人。
帝辛此時雖然依舊是以勢迫人,卻處處佔據了道理。
無論是讓蘇妲己入朝歌與子樂公主為伴,還是使其為質,那都是說得過去的道理,更是為臣者的應有之意,沒有道理拒絕才是。若是蘇護還要較勁,無論如何都是不從,帝辛再起兵伐之,那就是名正言順。
即使是宰相商容,也不會有任何的異議。
王者雖需仁,然威嚴亦要守,這點道理商容不會不懂。若是‘王’的正當要求,這天下的諸侯都敢肆意的抗旨不尊,那豈不是禮崩樂壞,沒有了章法?
這就是楚河教給帝辛的核心準則。
本就是天下的王,手握著人間至高的神器,那就應該珍惜羽毛,無論真正是為了什麼目的,卻時刻要將自己置於道德、道義的頂點。
如此一來,凡事師出有名,即便是有心人傳揚竄唆,也很難造成連鎖反應。
撇開那些練氣士、仙人甚至他們背後的神聖大能不提。單單隻比兵力和國力,區區一個西岐,即便是有反心,也無反力。若不能團結大部分諸侯之力,武王伐紂就是個笑話。
而楚河雖然不瞭解,為什麼封神之劫,非要以顛覆人間王朝為代價。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利用這一點,來遏制那些幕後的黑手老大們。
有時候換個角度去思考問題,最薄弱的弱點,說不定就是最強勢之處。
那些仙聖大能,雖有毀天滅地之能,但若沒有三軍相隨,沒有滅國之戰為由,就很難自發而行,兩班糾集陣營對立,然後打出真火,最後不死不休。
畢竟誰也不是街邊的小混混。
“臣謹遵旨意,這就安排小女入朝歌,與公主為伴。然小女與西伯侯世子早有婚約,適婚之齡將近,望陛下恩准,待到婚期,便送小女回冀州與西伯侯世子完婚。”蘇護知道事不可違,也唯有將西伯侯拉出來,企圖讓帝辛心中有些忌憚,莫要太過‘肆意妄為’,寒了天下諸侯之心。
第九百七十三章狐妖入朝歌(中)
帝辛聞言卻坦然笑道:“正巧了,西伯侯曾許諾送世子姬考入朝歌為質,二人若果真情投意合。寡人便是替他們主持了這場大婚,卻又如何?”
這話聽著沒毛病,但卻暗藏玄機。而姬考正是那位原本被剁成肉餡,做成肉羹,送給姬昌吃掉的世子伯邑考。“伯”是其排行,“邑”是表明其世子身份,考才是其名。故而全名姬考,喚其伯邑考,以為其姓名本為此,卻是誤解。就像帝辛的本名,其實是子受一樣。
以帝辛言之,是為了更好的理解和代入。
至於姬考入朝歌為質一事,卻是楚河這個漸漸存在感降低的國師,突然提議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