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惑人心。
只有真正的修行之人,甚至是那些見多識廣,遍讀古籍的人,才隱隱對此時發生的事情,有了三分模糊的揣測,眼中不僅僅有期待和激動,更有無窮的慾望和探究。
以及無比的嚮往。
嬴政被楚河的遠端攻擊不斷的撞開,始終無法接近核心。
當飛過來的劍氣越來越強勁之時,嬴政的面色也越發的沉重。
他已經感覺到,楚河越來越強大。
更要命的是,楚河只是偶爾變幻龍形,釋放過來的龍脊劍氣,都開始讓他無法抵擋,甚至感覺到恐怖。
而嬴政更清楚的認識到,楚河並不是仙,現在最多還只是個半仙。
不過得益於此當然或許嬴政並不認為這是好事。
嬴政心中又解開了疑惑。
原來不是楚河沒有殺死另一個他,奪取太初仙氣。
而是他們不一樣。
對於他而言,可以舉霞飛昇,白日成仙的太初仙氣。
對於楚河來說,卻遠遠不夠,堪堪只是開啟了胃口。
是走,還是留,這是個問題。
這關係到生存還是毀滅。
如果繼續留下,嬴政沒有把握,面對如此狂暴的楚河,還能保持勝算,達到最初的目的。
如果離開,那麼一旦如何恐怖的楚河成仙,那麼以他們之間的仇怨,以後的日子必定難熬。
最後嬴政手裡拿出了瀛洲海圖,咬了咬牙。
這份海圖他研究了許久,加上記憶中曾經見過關於海外十洲的記載。他決定賭一把,冒冒險。
進入那個他之前尋找到的通道,然後將通道毀滅,避免楚河追尋而來。
今日之退避,便是為了改日重新崛起,以報今日之仇。
嬴政曾經趙國為質,骨子裡並不缺乏那種能屈能伸的意志。
想通了此節,便不再與楚河糾纏。
深深的看了一眼還在繼續大口吞吸太初仙氣的楚河,轉身便走,毫無遲疑。
一直關注著嬴政的楚河,自然也知道嬴政的離開。
此時的他,自然不甘心就這麼放任嬴政離去。
這是一個有心機,有智慧,有城府,更有實力,雄韜偉略且能屈能伸的對手。這樣的對手,當然是一口氣直接拍死,不讓其有機會再蹦為最好。
這一點上,楚河與嬴政相當有默契。
但是楚河現在的情況也很矛盾。
成仙的蛻變,比他想象的需要的太初仙氣更多。
而那開啟的裂口,正在一直以極快的速度修復。
很難想象,天帝究竟是如何將一扇仙門嵌在裂縫之上,時刻做到開合如意的。
所以楚河無法舍下眼前的局勢,去追擊嬴政。
敵人跑了可以再找機會弄死。
成仙被耽擱了,再想找到機會,讓一個像嬴政這樣的好幫手,幫忙出力可難了。
當然萬不得已,楚河還可以走老路,去反覆刷秦末副本。
只是這麼做,對於楚河來說,確實沒什麼太大的意義,而且涉及到的因素太多。
楚河也並不認為,他可以二次矇騙到天帝。
要知道,天帝最少也是祖神,更有可能兼修仙道,為大羅金仙。
也就是說,天帝本身不是單獨而割裂存在的。
曾經發生過,在別的可能,在別的世界中的事情,他都會通曉。
同樣的套路,不可能套路天帝兩次。
而楚河總歸也只是人,他的套路不可能無極限,更別提是套路天帝了。
撕裂!
撕裂!
楚河在與宇宙本身的自我修復功能賽跑。
漸漸的楚河吸收的太初仙氣太多,已經達到了飽和。
在他的身體裡,幾乎每一個細胞內,都充斥著極為飽滿的太初仙氣。
尋常人吃他一塊肉,說不準真有機會長生不老。
他的肉,變成了唐僧肉。
即便如此,楚河還不是仙。
但是那與太初仙氣無關,而是需要楚河靜下來,透過太初仙氣,去感受宇宙的律動,去感受一切的一切,然後將自己的烙印,死死的烙在宇宙中。
身體無法再吸收更多的太初仙氣。
楚河卻並不停止,而是還不斷的撕裂缺口,將更多的太初仙氣收集起來,藏入自己的小世界中。
太初仙氣可是硬通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