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沒有說話的啟疆卻突然開口說道:“這兩個人,都是縱橫學子。”
楚河扭頭問道:“你怎麼知道?”
啟疆道:“縱橫一脈修的是合縱、連橫兩脈真氣,各有不同的韻律,我能感覺到。”
楚河也沒問他是怎麼感覺到的,兵家修士自成一脈,很多修煉手段,境界劃分都與主流修士不同。
之所以說諸子百家,都是大能們的一些全新嘗試,道理就在這裡。
故而很多手段,是不能輕易嘗試去學習的,因為連創造它們的大能,也不知道路的前方是什麼,有些小流派沒了後續,就相當於路斷了,巨坑。
當然兵家修士,還是比較靠譜的。這也是它能流傳下來的原因之一。
不過,像平頭哥修煉的,就是比較成熟的兵家修士手段,已經融入了主流體系之中,只是還保留了一些兵家的特性而已。而啟疆學的卻是最原始的兵家之術,一切尚在摸索中。
得到了啟疆的提示,吳建偉便直接走出去,略施手段輕輕鬆鬆便擺平了紛爭,並且雙方都很服氣。
“這位兄臺,多謝解圍,前面就是酒肆,不妨前去共飲如何?”那位路人兄對吳建偉發出了邀請。
這就做的有點明顯了。
酒可是奢侈品,就算是吳建偉幫忙解圍,也大可不必請喝酒。
吳建偉自然無有不應,拉著曹俊生便跟著那位路人兄弟去了酒肆。
楚河等人則是繼續在陽城閒逛。
透過大街上一些前來求學學子們的對話,楚河等人也終於知道,鬼谷子已經有多年不曾現身,現在負責主持大局的是合縱一脈的脈主。
至於鬼谷,雖然就在雲夢山中,卻雲深不知處,若無縱橫一脈的核心弟子引路,只怕是踏遍青山,也找不到入口。
按照楚河的猜測,鬼谷應該隱藏在一片洞天福地之中,並不在主世界。
“如此看來,是見不到鬼谷子了!也罷!本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們這就啟程去洛邑吧!”楚河帶著眾人在陽城轉了一圈後,有些遺憾,卻又並不過於失落道。
江小白倒是顯得比楚河遺憾多了,之前啟疆又辨認出了幾個縱橫學子做的‘局’,江小白也上去試了,只可惜不知是哪裡出了錯,雖然圓滿的解決了問題,但是卻並沒有收到邀請,只是獲得了幾聲不鹹不淡的感謝。
米米姐看的明白,便提醒道:“你方才處理事情的方法,明顯偏於禮法,並不像吳建偉那樣以圓滑的雙贏來處理。雖然最終將事情解開,但是卻不是縱橫家的作風,自然不被欣賞。”
江小白這才恍然大悟的一拍腦門,可不正是如此麼。
醒悟過來後,卻又嘆氣道:“看來縱橫家也不合我了!”
他是清醒的,既然無意識中,用的並非縱橫家的處事手段解決問題,那就說明他與縱橫一脈不契合。即便是找到了訣竅,勉強入了縱橫家,也沒多大好處可以撈。還不如繼續跟著楚河。
至少這一趟洛邑之行,一定會有所收穫。大家都有這個預感。
第一百六十八章綠眼睛的周景王
曾經位於世界中心的洛邑,如今卻已經變得凋敝了。
城門口負責守衛計程車卒,身上穿著陳舊的戰甲,歪歪斜斜的靠著城門打盹,手中的武器早已沾滿了銅鏽,以往能夠匯聚龐大力量的符文,也已經殘缺,失去了作用。
燙眼的陽光灑在城牆上,倔強的野草幾乎扎滿了城牆,倒是讓這座荒涼的老城,增添了幾分綠意。
城中的百姓,幾乎能搬走的,都已經搬走了。
畢竟無能的國君,無法保衛他們的生活甚至是生命安全。
在周圍諸多諸侯國的‘默許’下,總會隔三差五的有強盜入城,進行一番殺戮和劫掠。
即便是清晨的太陽,也無法讓這座正在死去的城池,多出幾分應該有的雍容與壯麗來,反而渲染出一種猶如遲緩的老人行將就木的悲劇色彩。
即便如此,它依舊還有還幾百年會繼續這般,苟延殘喘著,陪伴著它一代又一代可悲的主人。
作為這座城池的主宰,天下名義上的共主,周景王當然現在還不能叫他周景王,景王是其諡號,該稱為周王姬貴,姬貴站在高高的閣樓頂上,眺望著遠處的山河壯麗。
心中不免再次湧起愁緒:“大好的河山卻非寡人所有,何其可悲?”
面黃肌瘦的內侍,踩著嘎吱作響,彷彿隨時可能斷裂的樓梯走上樓來,低聲說道:“大王!該用早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