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鳳脈?有這種說法?”魚賢一臉的懵逼。
“當然沒有這種說法,只是一種形容、解釋罷了。其實所謂的龍脈,也和龍族大抵沒有太直接的關係。形成的龍氣,與真正的龍族之氣也是類似,卻又決然不同的兩種能量。當年軒轅黃帝乘龍而去,後世的帝王這才牽強附會,將帝王與龍結合起來,而能為帝王所呼叫的力量,則是被稱之為龍氣。久而久之,這種力量的性質,倒是與真正的龍氣,變得相近。”
“武皇雖然不知天帝是如何在龍脈龍氣之中下的詛咒,更沒有辦法直接解開詛咒。但是她卻起心,逆行天下山水龍脈,讓整個天下的山水走向,都調換一個邊,西高東低那就變作東高西低,以萬仞之山,擋住東海之水,逆流長江黃河兩大水脈。”
“如此一來,豈不就相當於將龍脈化為了鳳脈,如此詛咒自消,而她也就能以鳳脈之力修煉,走上上古人皇的道路,永生不死,執掌人間,可與天帝並肩。”
說到此處,楚河的臉上也難免湧起了濃濃的敬佩之情。
無論武則天的為人如何,她的氣魄和膽量是值得敬佩的。
聽完楚河的解釋,魚賢整個也懵了。
活了上千年,雖然前五百年,做小妖的時候,一直懵懵懂懂的,什麼都不懂,稀裡糊塗的瞎混。
但是後五百年,他還是徹底開了智,知道去學習人間的知識,見識天下的英雄人物,來充實自己。
在這五百年的閱歷中,他也從未聽說過有如此氣魄雄厚,想人之不敢想,不敢做的帝王。
“好厲害的武皇!難怪敢一人打破世俗之規,以女子之身登上皇位。有如此決心,儘管我不看好她的行為,卻依舊感到敬佩。”魚賢說道。
天下的名山大川,走向已定,氣脈盤結之處,則必有福地誕生。
那些福地、洞府,便又與天下的各個強大修士宗派有瓜葛,甚至是他們的根本之地。
武則天要改換新天地,將江山回爐再造,那就等於是刨了這些修士的根,絕了他們的脈。他們知道了的話,如何會不反了武則天?
“她太過自信了,真的以為以女子之身登頂皇位,便可以再創奇蹟,以一己之力,對抗天下修士?”東陽離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表情。
“看這些法螺的摸樣,似乎都是佛門的法器,這些和尚倒是肯幫她!”楚河說道。
魚賢冷笑道:“這是當然了!和尚是後來的,他們進入中土時,名山大川、洞天福地多半已經有了主,即便是佛門已經在中土紮根壯大,那些洞天福地想要奪到手,每奪取一處,都要花費血的代價。”
“與其這般,還不如直接改了這天地,讓洞天福地重新成型,再行分配。”
“簡單的說,就是看著搶不過,就直接掀桌子唄!”楚河心想。
這倒也是個辦法!
難怪會和武則天一拍即合。
第二百五十章雖然佩服,但不能成全(為扁尖萬賞加更)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既然得知了這個計劃,那麼到底該怎麼破壞。”楚河說道。
雖然很佩服武則天的大膽,但是這並不足以讓楚河背棄自己的立場。
“我這就返回太清道門,將此事告知玉陽道長。”魚賢說道。
“提醒道門,發動道門的力量來阻止改換山河的行動,確實是當務之急。”楚河點了點頭,認同了魚賢的想法。又或者說,這本來就是楚河的想法,只是誘導魚賢說出來罷了。
畢竟楚河身上的道令只有三次發動的機會,如果這個‘辦法’是楚河提出來的,說不定就會抵消一次機會,那可就划不來了。
東陽離收了土行舟,三人以避水咒浮上水面。
魚賢雖然急著返回太清道門,卻還是先將楚河送回了神都,放置在了神都工部的衙門口。
畢竟東陽離究竟是敵是友,還不能做十足的保證。待在工部府衙內,卻是安全的。
等到魚賢翻身離去後,楚河在工部衙門換了一身官服,將身上的鹹魚臭味洗掉後,就直接進了工部的卷宗室。
雖然魚賢通知道門,道門一定會阻止武則天的計劃。
但是武則天既然打定主意這麼做,那就一定有她這麼做的底氣,道門的反抗未必能夠起到作用。
翻江搬山,是個大工程,一定也有用到工部的地方,最後可能的便是天工院。
“希望工部的卷宗中,有更多關於天工院的記載。”想著楚河便一頭扎進了卷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