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位子坐下,本來還聚成一堆一堆的在說著她閒話的眾人,都是乖乖閉了嘴巴。在她身邊坐著的幾個人,只覺得有寒氣源源不斷的從幕涼身上散發出來,凍結他們的身體,讓他們如坐針氈。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正欲神不知鬼不覺的坐到別的地方,下一刻,幕涼頭也不回的丟出一句話,卻是讓那幾個人嚇得雙腿發軟。
“你們有能力爬過去我納蘭幕涼佩服你們!但是若沒那個能力,就給本小姐乖乖的坐在原地!!”
……
092
冰冷的聲音刺骨寒澈,甫一響起,便如同十二月的冰稜,刷的劃過眾人面頰,讓人有種被冰刀子一下下割過面頰的刺痛感覺。
幕涼身後本欲蠢蠢欲動的幾個人立刻乖乖地坐在原地,具是臉『色』煞白。
飛鳳好寶兒本來是小心翼翼的站在幕涼身後,如今見如此情形,不知不覺的就昂起了頭,大有翻身做主的架勢。她們家小姐自從那天迎親的時候出了意外,再次醒來,就令人刮目相看!
如此冷靜沉著的小姐,不枉她們一心一意的侍奉了十多年,終是等到自家小姐揚眉吐氣的一天到來了!
偌大的前廳,此時也顯得有些狹小,書院差不多有上百名學生,今天幾乎全都到齊了,塞滿了大廳。
幕涼眸子微微抬起,一抹清冷流光乍暖還涼,令人不敢『逼』視。
本是對她有所懷疑的眾人,在親眼目睹她的臨危不『亂』,還有這般勝過男兒的睥睨霸氣的時候,都是有種心有餘悸的感覺。紛紛在心底撥著自己的小算盤,尋思自己以前有沒有欺負過納蘭幕涼?如果有的話,可真是要小心了!
耶律崧看到幕涼距離自己如此遠,本想湊過去坐在幕涼身邊,卻被耶律自強一把拽住。
“耶律自強你幹什麼??別攔著小爺!小爺開心了就叫你一聲大哥,不開心你算個屁!!”耶律崧年方十五,脾氣暴躁,單純易怒。
耶律自強臉『色』一黑,還不等開口,一旁的袁芳芳就看不下去了,壓低了聲音教訓著耶律崧,“耶律崧!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你要是現在敢走過去,看你能不能活著走出這間房間!我看你真是『色』『迷』心竅不怕死了!”袁芳芳說完,還用她的長指甲在耶律崧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耶律崧嗷的慘叫一聲跌坐在椅子上。
聽到耶律崧鼓譟的慘叫聲,幕涼眉頭一皺,一抹寒冽稜光,如飛刀一般嗖的一下朝耶律崧的方向『射』來。耶律自強和袁芳芳都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眼神齊刷刷的瞪向耶律崧。
正在這時,門口響起一聲清朗的通稟聲,“三殿下到!”
這聲音幕涼並不陌生,來自耶律宗驍身邊的暗衛明月。
幕涼做了個手勢,示意飛鳳和寶兒先下去,今天不管耶律宗驍說什麼,註定都是自取其辱!他一天不同意和離,就等著一步步慘死在她手心裡吧!!
想到這裡,幕涼眼底寒意更加濃郁無情,當耶律宗驍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擁有這般表情的幕涼。
耶律宗驍瞳仁不由得暗了暗,抬腳進入大廳,不理一眾世家千金對他投來的期盼目光,腳步徑直朝幕涼走去。
隨著他腳步停在幕涼身前,大廳內頓時響起不小的抽氣聲。
耶律宗驍一身白衣,襯托的身姿更加挺拔修長,白『色』長袍,纖塵不染,透出一股子灑脫溫和的氣質。五官精緻卻不陰柔,眉目之間,噙著繼續若水的深沉內斂。『性』感薄唇微微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更添一分『迷』離的氣息。
擁有這般出塵氣質的耶律宗驍,與一臉寒霜五官絕美的幕涼麵對面注視著,他站著,她坐著。卻給人一種兩個人是在平視對方的感覺。
在她身上,找不出一絲屬於這個朝代的女子該有的怯懦卑微,有的只是冷漠淡然,以及骨子裡那讓人看不透的清冷傲然。
雖然耶律宗驍現在是俯視她,但卻找不到一絲俯視的感覺。她就坐在他的面前,穩如泰山,氣息如常。在其他少女或激動或緊張的注視中,她如一朵豔麗盛放的曼陀羅花,神秘幽然,花開豔『色』,卻找不出適合的形容詞來形容這曼陀羅的絢麗多姿。
耶律宗驍微微眯著眼睛,在眾人翹首企盼的眼神中,清朗開口,“本殿下單獨有事與你商議,到後廳一坐,如何?”他最後用的是明顯是商議的語氣,這讓所有的學生都感覺到震驚和不可思議。
眾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三殿下,又是這皇家書院的副院士,若是想找一個學生單獨談話,豈用得著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