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飛腳將包萬從屋頂踹了下去。包萬下墜的同時一手拽著飛鳳的腳踝,想要將飛鳳從屋頂上面拉下來,誰知卻是扯下了飛鳳的一隻繡花鞋。
“你、淫賊!”飛鳳丟了一隻鞋,站在屋頂上氣憤的罵著包萬。
包萬在院子裡站定,手上還緊緊抓著飛鳳的那隻繡花鞋。
飛鳳小臉紅一陣白一陣,包萬的也好不到哪裡去,等飛鳳下來了,包萬拿著那隻繡花鞋,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
幕涼倒是沒想到還有這般插曲,眸子懶懶的抬了抬,淡淡道,“第二輪,飛鳳剩。”
旋即看向宋輝和宋徵,悠然開口,“今天的比試到此為止,二位對打平有何看法?”
“回四小姐,其實勝負早在眾人心中,只不過凡事皆有變數和例外。”宋徵沉聲開口。
“回四小姐,無論今日結果如何,不管是萬事勝意四人還是這四名護院,就算是勝者,也不能一日停了訓練。”宋輝看了一眼失敗的包萬,並沒有多少責備,相反,釋然多於惋惜。
幕涼的心思,宋輝和宋徵都銘記於心。
“那好,宋輝,你回到納蘭將軍身邊吧。宋徵留下繼續調教飛鳳等人。至於萬事勝意四人,本小姐親自上陣,如何?”幕涼的聲音清清淡淡的,卻帶著無容置疑的威嚴冷傲。
萬事勝意經過這兩次之後,對於幕涼已經由震驚詫異轉變到如今的欽佩敬畏。不是每個主子都有勇氣用這般看似簡單的遊戲來測試暗衛,大多考核暗衛的題目無不充斥著血腥殘暴,累累殺戮。但如此輕鬆的考核是他們第一次見識到,卻是受益終生。
這般感覺才讓他們覺得自己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再冷血,再無情,終究是要墜入常人的輪迴!一個暗衛,一個殺手,其實也可以具備兩面性,而不是終日如行屍走肉一般,即便是站在陽光下,也周身寒冽殺氣!
這也正是幕涼醒悟到的一點。
她在山洞裡面的時候,才算是真正體會到導師說的一番話。
曾經最初叫她的導師說過,如果我們不能選擇自己的人生,那就要在工作的時候拼命忘我的工作,在放縱享樂的時候肆意享受不計後果。
就算是殺手,也要有殺手的樂趣。
如果每天都按部就班,因為大多數時候是生活在陰暗當中,就不去學習如何生活在陽光下,那麼,這算是人生嗎?難道一個人活著,就是為了每天如電腦程式一般重複著相似的工作?既然如此,活著與死了有何區別?
那時,這番話對於年輕的幕涼來說還是太過於空無。未曾經歷,也就體會不到這其中真正的意義。
幕涼揮手讓老李帶眾人下去,眸子懶懶的看向院牆外面,納蘭明輝也沉浸在幕涼剛才那番佈局當中,等幕涼的視線落在他臉上的時候,納蘭明輝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如刀刻般的五官訕訕然的迎上幕涼清冷淡然的面龐。
納蘭明輝的心,狠狠地收縮了一下。
這丫頭與她孃親有著七分相似,卻是除卻容顏,與她母親的委曲求全是天壤之別的性子。
幕涼視線淡淡的掃過納蘭明輝,彷彿沒看到他一般。
拓博堃起身朝幕涼走去,儘量不讓幕涼看出自己眼睛已經好了,還不能讓旁人以為他眼睛出了問題。如此偽裝,讓拓博堃心頭隨時都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當心魔怔了的代價,便是如此。
歐陽衝也站起來,卻不敢走進院子。他深知這小女人說到做到的性子,他現在靈力耗損大半,倒是不怕被她打死,而是若他死了,豈不便宜拓博堃等人了?他早就發過誓,一定要帶她回波斯的!
“四小姐!宮裡頭來訊息了,皇上宣滿朝文武百官進宮面聖。四小姐您也要進宮。”
幕涼本來準備回屋休息,就聽到老李腳步匆匆的跑回來。與此同時,拓博堃身邊的銀狐,納蘭明輝身邊的護衛,還有歐陽衝身邊的暗衛也全都收到了訊息,在各自主子耳邊小聲彙報。
幕涼眸子冷冷的掃過眾人,最後看向老李,“我也要進宮?”
“是,四小姐。宣您進宮是太后的意思。其他大人進宮則是皇上的意思。”老李沉聲說道。
“涼兒,我陪你一起吧。”拓博堃上前一步,眸子垂下,眼角的餘光卻是自始至終未曾離開幕涼身上。
歐陽衝站在院子門口,踮著腳尖朝幕涼這邊望來,一邊看一邊不甘的開口說道,“涼大美人,我看這次進宮八成是因為遼皇快不行了,宣他們進宮囑咐後事呢!你要是跟拓博堃一起進宮,萬一發生個什麼宮變,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