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臺鋼琴跟我的一模一樣耶!”她掉頭看他,興奮的微笑。
“真的?”他雙手插進褲袋走到她的身邊,眼中盡是笑意。
“真的。”她沒注意到她已在無意中洩漏身分,只忙著注視眼前的鋼琴。“不過你這臺鋼琴較新,我的已經用很多年,音色差很多了。”
說起來不得不令人感慨。以前她家正興旺時,賓客滿室,用的吃的都是最好的。為了鼓勵她彈鋼琴,她爹地還特地買了一臺白色鋼琴給她,讓她在會客廳裡表演。
只是時過境遷,以前那間美輪美奐的會客室,在用地不夠的情況下改建為餐廳,希冀能為垂垂老矣的酒店增添新的風貌。誰知道卻是毫無效果,反而增加新的負債,她最喜愛的豪華廳堂,也正式走入歷史,徒留記憶憑弔。
“這個房間是不對外開放的,是我自己的秘密。”
薛海蕾感慨人事滄桑,他反倒說起心事來了。
“為什麼?”她好奇的看著他。“這個房間佈置得這麼漂亮,如果對外營業,一定能賺很多錢吧!”
“一個晚上十二萬,不包括管家。”他承認。
“那你為什麼不租出去?”經他這麼一提,她才注意到這個房間有多大。“我打賭你若肯對外開放,一定有很多人想住。”
“是有很多人對這個房間表示過興趣,但我還是不想對外開放。”侯衍對自己飯店的設計極有自信。畢竟這集合了多人的心血,尤其是這個房間,更是活生生把葡萄牙風情整個搬來,沒有理由租不到這個價錢。
“為什麼?”他透露得越多,她就越好奇,越想知道答案。“為什麼你不對外開放?”
“因為愛麗絲。”他說。
“愛麗絲?”她愣住。
“嗯。”侯衍笑得很甜蜜。“這是我特別為她準備的房間,當然不能對外開放。”
簡單的一句回答,卻說明了很多事,其中最教她難過的是他對“她”的感情,教她差點當場眼淚奪眶而出。
她不知道他口中的“愛麗絲”是誰,但她嫉妒他對她的專注。她想起他在酒吧中的談話,想起他的雙手是如何的劃過琴鍵,恍若在愛撫情人般的溫柔細膩,這種種景象,都讓她無法再保持客觀,亦無法剋制。
“抱歉,闖進了她的專屬房間,我馬上走。”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挫折感,薛海蕾合上琴蓋就要離開。
“別急著走,Alice。”他抓住她的手,將她定在原地。“如果你現在走了我會很傷腦筋,這個房間可能永遠無法再對外開放。”多浪費。
他的意思是?
薛海蕾搞不懂他想表達的內容,臉上表情呆得像鵝。
他只得搖頭。
“我所說的『愛麗絲』指的就是你,小傻瓜。”侯衍主動指點迷津。“你就是我口中的『愛麗絲』,這個房間的主人。”
她就是這個房間的主人?可是……
“我的英文名字是Alice沒錯,但跟這個房間有什麼關聯?”她怎麼也想不透。
薛海蕾的表情依然呆滯,眼神依舊茫然,可愛的蘋果臉,仍像平日那般泛紅豔透,唯獨粗大的神經,教人恨不得拿把剪刀剪斷。
“你看到這一切,難道沒有想起許多事?”侯衍無法置信地指指房內的諸多擺飾,包括最前端的壁爐和掛在上端的鹿角,那都是模仿自她家的東西。
“沒有啊!”壁爐很平常,以前她家的廳堂就有一個。
“連一件事情也想不起來?”他不信她真的這麼健忘,胡塗得這麼徹底,連自家的擺設都不認得。
“想不起來。”她還是搖頭。
聞言,侯衍先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後放聲大笑,一直到快要笑岔氣了,才搖搖頭將她摟進懷裡。
“真是敗給你了,小迷糊。”虧他這麼費心佈置這一切,結果弄到最後她卻什麼事都想不起來,害他白忙了一場。
“什麼嘛!”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她不明就裡的嬌嗔。“你到底在說什麼,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不必了。
緊緊把住薛海蕾的肩,侯衍乾脆用最狂烈的吻封住她滿嘴的抗議,省得她喋喋不休吵死人。
他們越吻越狂,越吻越激烈。
受到彼此肉體的吸引,他們由原先之間還有一絲空隙,壓縮到緊貼著彼此,相互磨贈糾結探索,卻依然解決不了兩人的飢渴。
侯衍索性將她抱上鋼琴,讓她坐在琴蓋上。
“是你幫我換上浴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