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制空權的便利下亦擁有最廣泛的索敵範圍,被稱為大地上最難偷襲的軍隊。相對而言,越是安全的想法,往往亦潛藏越大的危機,即使靜韻如何神機妙算,也不會想到我偏偏舍易取難偷襲她們。
在天空中放哨的兩名翼人戰士深具經驗,他們不但飛得比普通翼人高,而且不時躲進雲層之內隱藏,活像兩隻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蒼蠅,叫敵人完全沒法掌握位置。別說是基魯爾,就連雅男亦眉頭大皺,翼人族的哨兵果然非同一般。
看著這對翼人緩緩飛近我方,不論是將領或是下士,伏在草叢中的軍隊上下盡是膽顫心驚。我們已無退路,萬一被他們發現,一切戰術都要泡湯。破嶽和雅男俱是箭術高手,後者苦笑道:“距離實在太遠,即使是我的霸皇弓亦無法射中他們。”
破嶽說:“我有一招叫‘破陽’的奧義,可以無視距離穩中目標,但會費耗大量體力,恐怕無法參加之後的大作戰。”
我搖頭斷言道:“對方一名哨兵換我方一員大將,這條帳我蝕不起。”
雅男問道:“就算距離再遠,但用魔法應該可以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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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魯爾搖頭嘆氣,破嶽尷尬地苦笑,我直接說:“魔法確實可以擊落他們,問題是魔法本身又光又亮,打中時更會來個動聽的爆炸,情況跟被發現沒有差別,沒經驗的Chu女別亂放意見好嗎?”
雅男氣得面紅道:“他們快接近了,賤男你有什麼方法?”
我一邊開啟亞空間,一邊笑說:“方法當然有!老子我可是亞梵堤,你們的弓不行,不知道翼人族的皇室寶貝行不行?”
當我取出翼人皇室的象徵物,那對龍頭和鳳首大金弓時,破嶽和雅男即時張目結舌,說不出話來。他們都知道我奪去了鳳首弓,但卻不曉得我連龍頭弓也騙了回來。
這兩把神弓的射程冠絕當世,最適合用在這個關鍵時刻。
雅男怒道:“這把龍頭弓你怎會得到的?”
“嘿嘿……別廢話了他們快要飛到。”
時間緊逼,破嶽和雅男也不便再說話,他們匆匆拿起龍頭和鳳首試了一下重量,手指也扣了幾下弓弦,已將箭上到弦上瞄準。
翼人族奧義——夜視。
破嶽和雅男使用了奧義夜視,他們的瞳孔變成像貓瞳一樣,將龍頭鳳首弓弦拉滿。換了其他人在這黑夜裡,即使有龍頭鳳首也無法瞄準雲中的敵人,可是我方卻有箭神和他的弟子,能使用翼人奧義尋找出目標物,這個不可能的任務也變成了有可能。
只要他們別來搞笑射中同一只就好。
城衛軍和翼人戰士相加起來,這裡草坡埋伏的足有一萬多人以上,現在全都屏息以待,一聲不響。破嶽和雅男拉滿龍頭和鳳首二弓,二弓同時發出一下“嗖”的微響,兩枝疾箭以極速直飛天空中的黑雲。
對於我們普通人類來說,根本看不見空中的情況,只知道兩枝箭射入了厚厚的雲層裡。在這提心吊膽的片刻時光,兩粒黑點透出雲層,從天空上掉落地面。
成功!
破嶽微微一笑,雅男向我做了個不可一世的囂張嘴臉,基魯爾暗呼一口氣後豎起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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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人軍的偵察兵墜到地上,破嶽和雅男則騰空而起,他們的工作是冒充兩名偵察兵。其實敵軍尚有地上的哨兵,很快就會發現不妥,但在戰場上能爭取多一秒的優勢也要儘量爭取。我向基魯爾打個眼色,後者已經發出指示,全體士兵慢慢向靜韻軍的陣營潛過去。
老實說,打仗中我最討厭是伏路,像現在匍匐而行是很辛苦的,還要跟著一班男人這樣爬,唉,自作孽。忽然間我想到一件事:我根本不應該帶領人類計程車兵,翼人戰士那邊最少有一半是女性啊!
跟靜韻軍的營門尚有二百步差距時,對方終於發覺有異,一支值班的二十人小隊伍立即向這邊飛來確認。其實這個距離比我預期更近,敵軍失去主帥後早已變得鬆散,基魯爾一聲令下射出一堆箭雨,那支小隊伍頓時變成箭靶。
這邊廂我們計程車兵已經爬起身向前衝,那邊廂他們亦敲響警報,花石城攻守的最後一戰立即爆發。我跟基魯爾率領城衛軍撲出,盾兵在前矛兵在後,朝著翼人軍的欄門硬闖,我方的翼人戰士飛起來,早一步奪取制空權。靜韻軍畢竟是被動,最早飛上天空計程車兵只有值班的幾百名,但都給破嶽和雅男給射回去。
一息後,原本休息中的翼人戰士才從帳幕搶出,可是我方的翼人士兵早佔住了天空,一頓頓的箭雨將升起的靜韻軍壓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