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瘦了一大圈,面色飢黃。他嘴唇乾裂,神色緊張,似乎有什麼要緊事要和左庭筠說。
左庭筠立刻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目光掃了一眼鄒海和呂長思的牢房,示意所說的事不能讓鄒海他們聽見。
石大夫立刻明白左庭筠的意思,用微皺的手指指了指牢房角落裡發乾卻未動過的飯菜,左庭筠立馬明白石大夫的意思,敢情這牢房的飯菜又不乾淨了!
左庭筠屈身坐下,大腦迅速旋轉,思慮著到底是何人顛三倒四的加害石大夫。開始時有人想將石大夫置於死地,後因有白茅頂罪,石大夫便重獲安全。如今還要加害於他,這中間只發生過一件事,就是石大夫確認石斛帶來的花朵是米囊花!
左庭筠將整件案子在腦中重新梳理了一遍:有人在山中隱蔽位置偷偷種植米囊花,賣到江南和京城煉製阿芙蓉,尋求暴利。山中獵戶家的女兒張小箏追跑出的兔子時意外發現了米囊花,便採摘一些回來,並當作香料放入菜中,後被種植米囊花的人發現。正巧小箏因食用過量的米囊花病入膏肓,去三更館瞧病,米囊花的主人便借白茅不滿石大夫偏愛杜衡之事,買通白茅陷害石大夫,一來可以除掉隱患小箏,二來除掉石大夫可以避免他醫術高超,發現端倪。
此時在石大夫的藥中下毒也是為了快速解決掉他。
後因自己用計中計將白茅引出,案子更加複雜化,米囊花的主人便決定放棄白茅這枚棋子,在他家放置好手札,讓自己找到,將黑鍋推向白茅。白茅一死,此案便結。石大夫因併為發現小箏的病是食用米囊花的緣故,暫時安全。
前幾日,幾人確認那大朵豔麗的花正是米囊花,便再一次將石大夫至於風口浪尖上。這大牢裡必定有米囊花主人的耳目,要不不會訊息這麼靈通。
邏輯上似乎合情合理,左庭筠想著點了點頭,後又覺不對,有幾個問題,他實在想不通,第一、單從小箏的症狀上分析,實在難以聯想到是米囊花之毒,米囊花的主人完全可以在深山中殺掉小箏,棄屍山谷反而利落安全!第二、要想除掉石大夫,完全可以逼迫他吃下牢飯,而不是任由他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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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獨眼熊貓
想著左庭筠又搖了搖頭,初陽看左庭筠兀自點頭搖頭的,納悶的很。推了他一下,問:“你想什麼呢?”
左庭筠回過神來:“沒想什麼。”突然左庭筠靈機一動,對著牢房門口的方向大聲假裝聊天:“初陽,你覺得米囊花漂不漂亮?”
初陽不明所以:“米囊花?什麼米囊花?”
左庭筠沒向初陽解釋,一面兀自自言自語,假裝與她談論米囊花,一面緊盯著牢房走廊盡頭處。果不其然,不多時,走廊盡頭處露出小半截影子,見這影子的狀態,那面牆上貼著個人,正偷偷聽他們的談話。
左庭筠招呼初陽過來,初陽一臉的納悶,不知他賣什麼關子,突然左庭筠伸出手,在她肩膀的位置點了一下,初陽頓時覺得雙腿發沉,肩膀上像有千金重壓一般,初陽承受不住,一頭栽倒在地上,大聲喘息呼救。
左庭筠抱住栽倒的初陽,衝著牢外大喊救命,一邊盯著偷聽他們談話的身影,身影聽到牢房內出現躁動,稍等了片刻,才朝左庭筠的牢房走來。
“什麼事。”偷聽者一臉的不耐煩。偷聽者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獄卒。
左庭筠抱緊在地上打滾的初陽,回道:“她不知道怎麼了。”
偷聽者開啟牢房門進來,在初陽身邊蹲下,檢視初陽的情況,就在這時,左庭筠趁偷聽者不注意,將一抹白色粉末灑在他的背上,白沫如同一股白霧一般,不多時便消失不見,而在偷聽者背後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見事情已完成,左庭筠在初陽背後,與剛剛點的位置相對稱的地方,又點了一下,初陽身上的千鈞重壓瞬間消失,初陽也從恍惚中清醒過來,漸漸平靜。
左庭筠擦了擦初陽腦門的汗珠,對偷聽者說道:“好了,好了,這是怎麼回事,太奇怪了。”
偷聽者白了他一眼,抱怨了一句:“麻煩!”就鎖上牢門,揚長而去。走過拐角,又躲在剛才躲避的地點聽了片刻,見沒有有價值的訊息,才肯離去。
初陽意識清醒了過來,此時他正躺在左庭筠的懷裡,反應過來這斯又利用自己,便毫不客氣的朝著左庭筠的眼睛,上去就是一拳。左庭筠本可以躲過,為了讓初陽解氣,硬生生的接了這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