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發榮領著他的左膀右臂金河與小馬,前來與廣東財茂公司的吉老闆談判。他們是真心要合作,坐在星級酒店的寬敞大廳裡,還在商量種種細節。
侯發榮吩咐:“廣東家,來頭不小,可咱也不能讓他唬住了!說的是要先給咱們一筆訂金,公司正好用來擴大投入。你倆注意提醒我,一定要先簽了合同,然後喝酒!”
相比之下,吉根茂要輕鬆得多,只帶著一名夾皮包的隨員過來,滿面春風。
“侯老闆,你好哇!讓你久等,不好意思的啦!”
侯發榮向吉老闆介紹了自己的副手。然後大家進入吉老闆的豪華套間。兩位老闆面對面進入了具體談判。
侯發榮要吉老闆先付訂金。
吉根茂要先檢測樣品,保證質量過關,才能打款。
然後兩位老闆又談到價格,錙銖必較;指手畫腳、唾沫飛濺。
一個說,你價錢不能太低了!太低,我寧肯還在內地做。內地的錢,也是錢;我的飼料走得好,哪家不是預付訂金?不能為了拿你的一點訂金,丟了我的老客戶!
而另一個說,我們大家都是要有錢賺的啦!我在廣東,也有固定供應商的啦。沒錢賺,我不會到你們內地來的啦!
最後總算把合同簽署了。飼料公司方面擺酒請客。
就在這時,廣東財茂公司出席宴會的人員裡,最搶眼的一位女士,竟然是溫小寒!
昔日的一對戀人,溫小寒和金河竟然在這樣的場合不期而遇!
兩人都有些驚奇、詫異。
在場的其他人也從他們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些蹊蹺。
兩個公司的關鍵人員,一個是侯老闆的助理,一個是吉老闆的辦事處主任,莫非他倆早就認識?
溫小寒支吾其詞的當兒,金河故作輕鬆地將他們的關係說成是昔日“校友”。僅僅認識而已,這樣才擺脫了剛才的窘境。
不過,前面幾回接觸,侯發榮本來見過溫小寒,而且熟知生意人的一套玩兒女人的把戲。所以,他一見溫小寒低領內衣領口露出的鑽石項鍊,眼睛便是一亮:這個女人已經被拿下了。
他話裡有話地說:“金河,你的這位校友,溫小寒小姐,是吉老闆的辦事處主任。溫小寒是你們學校的校花吧?你看吉老闆厲害不厲害、手段高明不高明?幾天功夫,已經進入辦事處了。”
吉根茂滿不在乎地笑笑,十分得意:“侯老闆說笑的啦,你我都是喜歡大學生、愛惜人才的啦!”
小馬看著氣氛融洽,適時提議酒宴開始。
有一張合同坐底,侯發榮和吉根茂主賓兩方今晚喝到不亦樂乎的程度。
吉根茂舌頭都短了,講話更加“鳥語”。
侯發榮臉子成了一隻苦瓜,端杯的手直打抖。連誇吉老兄爽快!“你要一下打過來十萬塊!烏龜才不和你喝!”
小馬提醒他一句:“老闆,你喝多了。是八萬。”
侯發榮一下子便岔到麻將上:“八萬?還七筒、九條哩!你兩個,給吉、吉什麼來著,敬酒!”
金河與小馬就一起向吉根茂敬酒。廣東方面自然有隨員替老闆抵擋。
而對方向侯發榮連續敬酒,也有石金河來冒死抵擋。
侯發榮已經喝過頭,看一眼坐在那兒的溫小寒,他便點將了:
“吉老闆,你那辦事處怎麼不動?哈哈,就光是辦事嗎?”
溫小寒臉色緋紅了,不知所措。
吉根茂指著小寒說:“小寒,你和他喝!你們都是內地人,不能和他穿一條褲子!快點的啦!在東南亞,我一條項鍊叫一個模特兒當場脫光的啦!“
溫小寒怕鬧得越不成話,只好向侯發榮來敬酒。
“侯老闆,我來一小杯,敬你一大杯,你可要賞光啊!”
侯發榮便色迷迷地盯住她:“這小妞!這個辦事處,啊?”
金河怕老闆扯出更難聽的來,急忙打岔。
“老闆,女士敬酒嘛,要不我替你喝了?喝過了,你看給家裡是不是先打個電話?”
侯發榮這次卻要英雄一下:“不!辦事處的酒,我要喝!要親自喝!家裡?正晌午說話,誰也沒有家”!
侯發榮喝罷,亮了杯底,“女辦事!看見了吧,一大杯。這回該你啦!我也是買得起項鍊的啦!項鍊也是鑽石的啦!”
這一大杯白酒,卻讓溫小寒犯了大愁。
金河有些不落忍,設法擋駕:“我們老闆向來是憐香惜玉,是嚇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