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某人還記著,他對九公主親暱的稱呼,充滿醋意的話,未經思索脫口而出。
話音剛落,南宮無憂明顯怔了怔,眸中的笑意愈發濃郁:“你可是在吃醋?”
“吃你妹的醋,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有在吃醋?妄想是種病,得治!”她拒絕承認自己的小心眼,像她這麼寬容大度的女人,怎麼可能胡亂吃飛醋?“你以為我是你嗎?”
說到吃醋,有誰比得上他?
他頓時啞然,論口才,他遠不是她的對手,只能報以沉默。
“聽你這話的意思,你同她關係挺好?”上官若愚巧妙的將話題轉開,抬腳上前,在他身側坐下。
“尚可,宮中歲月多年,唯有她,將我當作二哥。”不曾因他的另類仇視他,欺負他。
“唔,看得出來。”這位九公主對他的親近,是發自內心的,難怪他會對她另眼相待,“她每年都會送你生辰禮物?誒,等等,你的生辰是哪天?”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忽略掉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媽蛋!她居然不知道他的生日,做妻子做到她這兒份上,也算是絕了。
“你不知?”眸光微微一瞥,不知怎的,上官若愚彷彿在他淡漠的面容上,看見了一絲委屈。
她尷尬的咳嗽幾聲,“你也知道嘛,我對這種事通常不怎麼關心,再說了,我這幾年一直生活在小鎮上,哪有心思關心皇室的事?”
嗯嗯,事實就是如此,絕對不是她無意忽略掉他的生日。
“七月十五。”他嘆息道,不曾有半分責備。
“這日子……”擦,簡直好得不能再好了好麼?上官若愚都快覺得,這丫的這輩子鐵定是衰神附體,按照這古代的說法,他出生的日子,是鬼門大開的時候,俗稱陰日,也難怪所有人會對他這般敵視,除卻他異於常人的白髮外,恐怕他的生辰也是原因之一。
“他們喚我是鬼之子,出生便剋死了母妃。”他神情寡淡,彷彿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人得被傷到怎樣的程度,才能做到心如止水?上官若愚心臟有些抽痛,她故作輕鬆的笑道:“哎呀,這麼可憐?要不要我借個肩膀給你靠靠?放心吧,你要是想哭,我絕對不會笑話你。”
說著,她伸手掰住他的腦袋,強行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手掌還不停拍著他的背脊,彷彿把他當作小孩子在哄。
“……”南宮無憂緩緩閉上雙目,放鬆身體,輕靠著她,“我不在乎,許是這前半生的種種,只是為了此時能與你相遇。”
他很慶幸,若非這麼多年來的遭遇,他不會遇見她,更不會引來她的關注,更加不會同她走到一起。
“這話說得沒錯,上帝為你關上了門,總會給你開一扇窗,賊老天虧待了你,這不,就派我來到你的身邊,怎麼樣,划算吧?”她挑高眉梢,沒心沒肺的笑道。
“恩,很值。”他淡淡道,若是用半生苦楚,換來與她攜手白頭,很值得。
“話說回來,你明年生辰想要什麼禮物?”今年他的生日已經過去,上官若愚想著,明年給他準備一份禮物,“先說好,太貴的不行!我可承受不起。”
“你不願為我破費?”顯然,他誤以為她捨不得,在她心裡,銀子比他的分量更重?
“哎呦,這不是願不願意的問題,你想想啊,送珍寶那多俗,現在誰家壽辰,客人們不是送價值連城的寶貝?太沒新意!咱們不能隨波逐流,得標新立異,懂嗎?送禮嘛,要的就是那份心意。”她急忙為自己的吝嗇開脫,話說得理直氣壯,聽上去似乎頗有幾分道理,當然,這還是無法遮掩她吝嗇的本性。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他並未強求,世間珍寶無數,但於他來說,卻猶如敝履,但凡是出自她手的,哪怕只是一件不值錢的小玩意,對他而言,卻是千金難求。
“唔,那就到時候再說。”想來想去,她也沒想到要送他什麼,乾脆玩起了拖字訣。
夜月守在院子外,偷偷窺視著裡邊的動靜,當看見二人相互依偎的畫面後,心裡說不出的欣慰。
主子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終於有一個女子,不忌諱主子的一切,願意與主子共度白頭。
他眼眶微酸,昂著頭,想要將淚意壓下。
上官若愚同南宮無憂談完心,走出院子,打算回去睡覺,便見到夜月十五度憂傷的抬頭望天的姿勢,嘴角狠狠一抽,他這是在幹嘛?裝逼麼?還是在cos文藝小青年?
“喲,夜月啊,你這是在思念哪位遠在他方的姑娘呢?”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