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幹嘛?”
目光從上到下將他打量一番,臥槽!他是剛從哪條大江裡游完泳嗎?一個下午沒見,就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等你。”他的回答很輕,卻帶著一絲理所當然的味道。
“……等我幹嘛?”她接著問,心情還沉浸在白天的表白,以他飛走的低迷中,口氣不太好。
“見你。”他淡淡道,深邃的黑眸裡,凝聚著萬千情愫,眸光璀璨,比這天上月光還要奪目、逼人。
一排黑線順著她的腦門滑下,“你如果忘了,我不介意提醒你一句,今天是哪個混蛋,臨時逃走的!”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想到這件事,她心裡的火就蹭蹭的往上竄。
媽蛋!她兩輩子唯一一次告白,居然以他的逃走結束?這劇本,真的沒問題嗎?
眸光微微暗了暗,“抱歉,我只是,太吃驚。”
他慢吞吞的說道,似乎在組織語言,原本就不善解釋的男子,這一刻,略顯笨拙。
當時,他只是太過驚訝,太過喜悅,以至於,下意識想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獨自清醒,以確定,那並非是一場黃粱美夢。
“你表達吃驚的方式,還真奇特啊。”她不陰不陽的諷刺道,語調比起方才,緩和不少。
他的心情,她大概能夠了解,要有多高興,才會以這樣的方式去確定?要有多激動,才會連夢境與現實,也傻傻的分不清楚?
冷冽的眼眸逐漸放柔,“所以呢,你現在回來,是想幹嘛?”
寡淡的唇瓣一張一合:“想聽你再說一次。”
“靠!你丫的做夢去吧。”上官若愚頓時惱了,表白一次還不夠,還想來第二次?她利落的轉身,打算進屋,不再理會這個抽風的混蛋。
房門在即將合上時,卻被一隻白皙的手掌從縫隙中卡住。
要不是上官若愚及時發現,趁早收力,他的手必定會被門框夾住。
“你瘋了?”她不悅的呵斥,“有沒有被夾到?”
“沒有。”他搖搖頭,任憑她握著自己的手掌來回打量,一雙眼黏在她的身上,怎樣也移不開。
就這麼看著她,彷彿就是這世間最美好的事。
上官若愚來來回回檢查了一遍,確定他沒事後,才鬆了口氣,爾後,面色一沉,放下手,指著他的鼻尖罵道:“你丫的腦子是不是有病?有病就特麼去治!別忘記吃藥!丫的,你以為自己是鋼鐵俠還是變形金剛?你以為你的手比這門硬?”
“……”沉默,在她犀利的教訓下,他微微垂頭,做認錯狀,別說是頂嘴,連半分氣場也沒有。
夜月不忍直視前方這一幕,他的主子,在上官姑娘面前,真的沒了脾氣,活脫脫一個小媳婦,這畫面太美,他不太敢看。
“呼。”罵了一通,心裡那口惡氣總算是順了,平靜下來後,她卻被某人純良、無辜的樣子搞得頓時無語。
“你在幹嘛?”她罵了這麼久,他就沒點反應?
“捱罵。”他淡淡道。
“靠!敢情我這說了半天,你是當耳旁風,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啊?”上官若愚氣得不行,一張臉更是漲得通紅,媽蛋!怎麼會有這麼傻的傻子?她罵他,他不會辯解嗎?
這種滋味,真特麼憋屈!就像是用盡全力揮出拳頭,結果卻打在一團棉花上,各種無力。
“我都記得。”南宮無憂緩緩抬起眼皮,淡泊的面容,多了幾分嚴肅。
“算了,我和你不在一個頻道上。”她已累覺不愛,罷罷手,不想再搭理他。
世上男子千千萬,她咋就看上了一個這麼奇葩的?
雖然沒聽明白頻道這詞是什麼意思,但她面頰上浮現的疲憊,他卻看得清楚,平靜的面具瞬間龜裂,他忙上前一步,一隻腳邁過門檻,似是想要阻止她關門。
“還有事?”上官若愚嘴角抽搐的問道,她真心不明白,好端端的表白,為毛最後會出現這樣的神發展,這特麼科學嗎?合理嗎?
“你還沒有說那句話。”他固執的凝視著她,頗有她不說,就不離開的架勢。
上官若愚嘴角抽動的頻率愈發歡快,“你這是逼著我表白呢?”
“是。”他的回答利落且爽快。
夜月豎起耳朵傾聽,聽到這話,一頭砸在了梧桐樹的樹幹上,他的主子怎麼會這麼蠢?
自從遇上上官姑娘,主子的聰慧、沉著、淡泊,似乎就愈發遙遠。
他已經快要記不得以前的主子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