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的搖晃著腦袋,不敢再這個時候從老虎身上拔毛。
上官若愚輕哼一聲,算是放過了她,經過女兒的搗蛋後,心裡浮動的情緒,倒是逐漸的平息下來,恢復了平日的冷靜。
馬車緩緩駛向宮門,層層遞進的宏偉大門外,一排排帶刀御林軍盡忠職守的把守在外邊,氣勢洶洶,目光炯炯。
“站住!皇宮內院需下馬步行。”一名御林軍攔在馬車前,沉聲提醒。
一家四口下了車,踏上寬敞的艾青石路,朝著御書房的方向走去。
“孃親,你看葉子都黃了。”上官玲忽然指著路邊幾株枝椏泛黃的大樹,嚷嚷起來。
已經入秋了麼?
上官若愚眼眸微閃,她記得剛來到京城時,還是春末,時間過得真快啊。
“喜歡嗎?”一抹白影驀地掠過視野,下一秒,人便折返回來,修長纖細的手指間,夾著一片微黃的樹葉,“給你。”
“哇哦!”上官玲驚訝的長大嘴巴,好酷!
“白髮哥哥,你教人家飛飛好不好?”她也想像他方才那樣,來無影去無蹤。
“好。”他一口答應下來,看著她歡喜的樣子,淡漠的眉宇,似放鬆了許多,多了幾分愜意。
“呵,二哥,興致不錯啊。”一道陰鷙譏誚的嗓音,突然從旁側傳來,和諧的氛圍,瞬間消失。
上官若愚凝眉朝後望去,只見著一身朝服的四皇子,正站在長廊處,身後跟隨著幾名太監,嘲弄的笑著,看著他們這邊。
南宮無憂淡淡道:“四弟。”
“看來二哥的心情不錯,有嬌妻,有兒女環繞,夠幸福的啊。”四皇子南宮歸殤涼薄的諷刺道,真是難以想象,二哥竟能和別人家的孩子愉快的生活。
“確實如此。”南宮無憂好似未曾聽出他的諷刺,坦然點頭,眸光掠過身旁的一家三口,有淡淡的暖意浮現。
“……”他是真傻還是在裝傻?南宮歸殤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憋屈感,他有誇讚他嗎?他分明是在諷刺他,這人!他氣惱的揮了揮衣袖,“二哥,父皇傳你去前朝議事。”
上官若愚眉心猛跳,下意識抬頭看看天邊,嘴裡低聲道:“今兒這太陽沒打西邊起來啊。”
狗皇帝居然會主動傳他去朝堂?這是什麼節奏?
“怎麼,父皇的旨意,二嫂頗有異議?”南宮歸殤忽然轉眸向她看來,一雙深綠色的眸子,如同毒蛇,不懷好意的看著她。
上官若愚猛地搖頭,“沒有,我怎敢質疑皇上的旨意呢?不過是有些感慨,皇上終於想到了二皇子。”
“哼。”這番話,他一個字也不信!不過這時候,先帶二哥去朝堂更要緊,他微微側身,“二哥,請吧。”
“誒,那什麼,能不能問問,皇上叫他過去幹嘛?”這黃鼠狼給雞拜年,能安好心麼?莫名其妙的傳他去朝堂,怎麼想這事似乎都有些不太對勁。
“朝堂之事,你一個婦道人家沒有知道的必要。”南宮歸殤冷聲道,陰柔的面容,揚起一抹譏笑。
擦,她有得罪過他嗎?
癟癟嘴,她扭頭湊到南宮無憂耳邊,低聲道:“你自己小心,要是有什麼危險,馬上就逃,聽見沒?”
他能逃到什麼地方去?
心裡有些無奈,可看著她滿是擔憂的神情,終是點點頭,隨後,邁開步伐,跟著南宮歸殤,朝前殿過去。
上官若愚凝眉望著他離開的身影,心裡總有種不詳的感覺。
“孃親,白髮哥哥要去哪兒?他不和咱們一起嗎?”上官玲憂心忡忡的問道。
“去見他老爹。”她頭也不回的說道。
“唔,是那個壞伯伯?那人會不會欺負白髮哥哥呀?”上官玲一直記得,那人總找白髮哥哥的麻煩,她不喜歡他!
欺負嗎?
呵,狗皇帝的偏心,連小孩子都能感覺到,作為父親,他實在是太差勁了!
“放心吧,他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畢竟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狗皇帝不太可能對南宮無憂做什麼,上官若愚自我安慰道,牽著兩個小傢伙,慢吞吞往御書房走去。
在御花園中,碰巧和先到一步的羅亞碰見,她正在涼亭裡歇腳,等著下朝後,覲見帝王。
“喲,來得這麼早?”隔著老遠,她就揮著爪子,熱情的和羅亞打招呼。
“是你來得太晚。”羅亞冷哼道,“你該慶幸今兒早朝下得晚,不然,你就等著遭殃吧。”
進宮面聖,她還能姍姍來遲,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