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時候明明囑咐過他們,別到處亂跑,擦,這前腳剛走,後腳就不見蹤影了?搞毛?
夜月苦笑著指了指前廳的方向,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千萬別告訴我,他們倆這會兒正在那裡,陪客人談天說地!”話彷彿是從她的牙齒縫裡擠出來的,格外生硬。
奈何,她的祈禱老天爺沒有聽見。
頂著她不善的目光,夜月微微點頭,“小少爺和小小姐聽說有人上門找茬,於是,前去看情況,這會兒,還未歸來。”
“……”豬一樣的隊友啊。
上官若愚頭疼的抬起一根手指頭,抵住自己的太陽穴,糾結了半響後,乾脆一屁。股坐到木椅上,給自己斟茶喘口氣。
夜月本以為她會第一時間趕過去,可見到她竟還有閒情逸致在這裡飲茶,一時有些發愣:“姑娘,你不去前邊看看嗎?”
“看什麼?”她教出來的種,她還不清楚麼?那倆傢伙的戰鬥力加在一起,對付一個兵部尚書綽綽有餘,她現在唯一擔心的,是他們倆一唱一和會把人給氣到吐血!
“與其擔心他們,不如擔心擔心兵部尚書的心臟。”
見識過倆活寶擠兌人的能力,夜月默默的替兵部尚書捏了一把冷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兩個小傢伙還是沒有回來的跡象,上官若愚有些坐不住了,吩咐夜月去打探打探情況,他不敢拒絕,仗著輕功,悄然飛落在前廳的房頂上,偷偷揭開一片瓦片,看著廳內的情形。
此時,上官玲和上官白正在舌戰兵部尚書,他每說一句話,這對兄妹總能找到各種理由給他堵回去,幾次交手後,兵部尚書索性轉移炮口,看向作壁上觀的上官清風:“丞相,敢問貴千金究竟何時才會回來?”
他已在這裡待了足足一個時辰,卻連上官若愚的人影也沒有看到,前往大理寺打聽訊息的侍衛,在半個時辰前返回,帶回上官若愚已然離開,正在回府路上的訊息。
從大理寺到丞相府,就算用爬,半個時辰也能夠抵達。
“切,孃親每天那麼忙,才不像有些人呢,閒得還能坐在這裡喝茶。”上官玲脆生生諷刺。
“妹妹,這種事我們心裡知道就好了,沒必要說出來,會戳人傷疤的。”上官白故作老成的教訓一句,明著是在教訓自家妹紙,可暗地裡,卻不難聽出,是在諷刺兵部尚書。
他老臉忍不住一陣抽搐,作為堂堂一品命官,他不和孩子斤斤計較,他忍!
“伯伯,你不舒服嗎?臉色好難看!要不要人家替你叫大夫來啊,孃親說過,生病一定得治,不能放棄治療。”上官玲一臉擔憂的跑到兵部尚書身邊,關心著他的身體健康。
“本官無礙。”兵部尚書強忍著內心的火氣,如果面對的不是兩個小孩,或許他早就發難了。
“小玲,小白,不得無禮!”上官清風有些看不過去,他將來還要和兵部尚書同朝共事,把人得罪很了,對他只有弊沒有利!
上官玲古靈精怪的吐了吐舌頭,“人家是好心嘛。”
“好人是不能做的。”上官白故作惆悵的嘆息一聲,明明是個五歲大的孩子,卻偏偏拿出小大人的老成,實在是讓人有些啼笑皆非。
兵部尚書差點被他們這一唱一和的表演氣到噴血,眼看上官若愚還未歸來,他只能壓著火氣,起身告辭。
今天等不到,明天他會再來!總有一天,能夠從她那裡得到一個讓他滿意的答案!
想通這點之後,他起身向上官清風告辭,至於兩個氣了他足足兩個時辰的小傢伙,則被他無視得徹底。
“哎,現在的人一點都不懂得尊敬人,連要走了,也不和人家說再見。”上官玲扯著自己的麻花辮,不滿的盯著兵部尚書即將跨出房門的背影,嗓音不大不小,卻足夠傳到他的耳中。
剛邁開的一隻腿,頓時停在半空,踏也不是,收也不是。
“小玲!”上官清風眸光微暗,怒聲呵斥一句。
上官玲悻悻的癟癟嘴,她又沒有說錯,是這位伯伯不講禮貌嘛。
兵部尚書殺氣騰騰的來,可走的時候,卻憋著滿肚子的怨氣,哪裡有來時的意氣風發?
直到他走後,上官清風才無語的命這對兄妹滾蛋,他一點也不想步兵部尚書的後塵。
上官白禮貌的向他告辭,然後拖著自家妹妹,離開前廳。
“老哥,人家剛才表現得棒不棒?是不是特威風?”剛出門,上官玲就嘰嘰喳喳的圍著自家老哥,一副求誇獎,求讚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