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孃親和他有姦情。”明亮的眼睛刷地一下變得亮閃閃的,彷彿夜空下閃閃發亮的辰星,分外璀璨。
姦情?
被她嘴裡吐出的詞語刺激到無語的女人,頓時又有些手癢,她好想教訓女兒,腫麼破?
或許是她的神情太過危險,上官鈴趕緊躲到上官白身後,尋求保護。
還時不時從他身後探出一個腦袋來,偷瞄她的臉色,看看危機有沒有解除掉。
上官白鄙夷的踩了她一腳,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她才會把自己當作靠山。
“孃親,為什麼突然決定嫁給他?他有錢嗎?對你好嗎?”
“額!”錢?那人窮得都快揭不開鍋,至於對她好,貌似說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
她的遲疑,讓上官白的心跌入谷底,一張可愛的小臉立馬黑了:“他對你不好?那孃親不許嫁給他。”
他知道,孃親今後鐵定會給他們找一個後爹,可是,如果這個後爹對孃親不好,不如不嫁!
“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總之,事情已經成為定局,沒得改。”上官若愚攤攤手,“他那人還算不錯,過日子尚且也可以,你們將來和他好好相處就行。”
“孃親是鐵了心要嫁給他嗎?”上官白幽幽問道,那雙清澈見底的黑眸,倒影著她的身影。
“……”怎麼說得好像她對那人情根深種,非他不嫁似的?“不,只是聖旨已經下了,你們也不想孃親因為抗旨,而掉腦袋吧?”
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上官鈴哇的一聲放聲大哭:“人家不要孃親死掉嘛。”
抗旨!
在丞相府接受了許多教育的上官白很清楚,這個罪名會造成怎樣可怕的後果,他用力捏緊拳頭,孃親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被迫要嫁給他的嗎?
他的心情成直線下降,身上彷彿釋放著一股濃濃的怨氣。
“別哭別哭,我活得好好的,還不到你哭喪的時候。”上官若愚面部直抽,她就是形容了一下,至於嗎?
談話間,身後緊閉了一夜的紅漆木門,忽然吱嘎一聲開啟。
沙織面容冰冷的站在門口,如同孤魂野鬼,把一家三口嚇得不輕。
“啊!”哭聲戛然而止,上官鈴一溜煙又躲到了上官白身後,小小的身軀止不住的顫抖著,彷彿受到了天大的驚嚇。
為毛外婆走路都沒聲音的?
“夫人。”上官若愚斂去面上的玩笑,盈盈起身。
沙織掃了他們三人一眼,爾後命令道:“你隨我來。”
她的嗓音比起平時多了幾分沙啞。
上官若愚特無奈的脫掉大氅,交給兒子,準備跟上。
“孃親!”上官白憂心忡忡的拽住她的手臂,讓孃親這麼跟上去,會不會出事?那人會不會欺負孃親?
他的心思赤裸裸的寫在了臉上。
上官若愚安撫的拍拍他的小手:“我很快就回來,別擔心。”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跟上了沙織的腳步,與她始終保持著半米的距離。
從前廳來到沙織居住的院落,桂嬤嬤站在院子外,看著下人打掃院子,見她們回來,眾人急忙行禮問安。
沙織什麼話也沒說,彷彿當這幫人是不存在的,拔腳邁上臺階。
上官若愚亦步亦趨的跟上,同時,還不忘衝這幫下人投去歉意的微笑。
她不經意間的舉動,卻讓這些下人心裡有些吃驚,有些感動。
大小姐真的有關心他們的心情,有在乎他們!
沒有人會喜歡被人當作奴隸,哪怕他們的身份再卑微,屬於人的七情六慾,他們同樣擁有,就是這不經意間的舉動,卻讓上官若愚得到了這些下人的尊敬和擁戴。
當然,對於這一點,她本人是全然不知情的。
進屋後,桂嬤嬤恭敬的為她們二人捧上熱茶,然後畢恭畢敬的退出房間,臨走時,還不忘將房門順手合上,把空間交給這對母女。
沙織靜靜椅座在上方的軟塌上,久久沒有出聲,從她身上釋放出的低氣壓,彷彿將這個屋子的溫度冰封了似的。
上官若愚垂頭坐在下邊,默默的捧著茶盞,也不敢主動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都快覺得,大夫人是在故意考驗她的耐心。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主動說話時,沙織終於開口:“聖上的旨意,你不能反抗,在情理之中。”
她冷不丁的一句話,讓上官若愚頓時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