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只弄掉了一件朝服?”擦,要不要這麼挑戰他的三觀?這是哪裡來的白痴小賊?
不論怎麼想,南宮煌都覺得難以置信。
“老臣確定。”上官清風深深匍匐叩首:“老臣無能,未能將皇上欽賜的朝服保管好,老臣……”
他語帶哽咽,低聲啜泣著,一滴滴豆大的淚珠不斷砸在地板上。
這要是換做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興許南宮煌還有幾分興致,可下面正在悲切哭泣的,卻是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過了而立之年的男人,他只覺得惡寒。
“你乃朝堂重臣,怎能當眾哭哭啼啼?不過是弄丟一件朝服,著人再做便是,何罪之有?”南宮煌按捺著內心的無語,裝作仁愛的開口。
上官清風也不是傻子,立馬順著臺階就下,抹著臉上的淚花,在太監們為他鬆綁後,他這才走回隊伍。
退朝後,南宮煌含笑的面容刷地一下沉了,剛回到御書房,他就吩咐道:“去三皇子府看看,為何今日三皇子未能上朝!”
這個兒子向來是最嚴謹自律的,無故缺席早朝的事,還是頭一回發生,南宮煌怎能不驚?怎能不緊張?
“嗻。”小太監連蹦帶跳的跑出御書房,親自帶了一隊御林軍,出宮趕赴三皇子府。
可惜,他們卻撲了空,被尋找的主角,此刻正在青樓中,大砸特砸。
無數百姓紛紛聚集到花街,青樓門口,人潮湧動,敞開的大門裡,時不時有姑娘們的驚呼與哭泣聲傳出來。
“怎麼了怎麼了?”八卦的婦女來晚了一步,向旁邊的人詢問道。
“聽說啊,這三皇子在青樓裡失了身!這會兒正在發火呢。”男人神秘兮兮的說出真相。
好多人可都看見了,被南宮歸玉盛怒下從二樓的窗戶丟下來的,衣冠不整的壯漢,還有他出現在視窗,渾身不著寸屢的模樣,至於發生了什麼,呵呵呵,佛曰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婦女頓時面露了然,同時,心裡也充滿了同情。
南宮歸玉早已氣到沒有了理智,某個隱私的地方,這會兒正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
府裡的侍衛已經趕到青樓,正在執行他的命令,將這裡砸毀!
老鴇嚇得兩眼一翻,倒在地上,姑娘們如無頭蒼蠅,躲在房間裡,用盡一切方法,抵住房門,阻擋外面的人進來。
現場一片騷亂,而青樓外的人也越來越多,有關於南宮歸玉與某位壯漢的一夜風流,早已被延伸為了無數版本。
原本困擾百姓的疑惑終於得到了解釋,難怪三皇子已到成親的年紀,卻沒有成親。
難怪三皇子對任何女子不假顏色。
原來,這才是真相!
距離青樓不遠處的暗巷中,一道黑影迅速掠過。
夜月激動的返回府宅,生平第一次無理的撞開了臥房的門,不經同意,衝了進去。
“主子,好訊息!天大的好訊息啊。”他難掩面上的狂喜。
安靜的臥房裡,正倚靠著木椅的白髮男子,似是受到驚嚇,捂嘴輕咳,咳嗽後,淺薄的眼皮微微抬起,波瀾不驚的目光,卻讓夜月被喜悅衝昏的大腦,瞬間恢復冷靜。
他迅速立正站好,低頭做羞愧狀。
“究竟何事?”一抹無奈劃過他清冷的眉宇。
夜月捏緊拳頭忙不迭說道:“主子,三皇子這次完蛋了!您是沒瞧見,他這會兒正在青樓裡發瘋,好多百姓在旁觀。”
青樓?
南宮無憂有些驚訝,他這位弟弟向來潔身自好,那樣汙穢骯髒的場所,他怎會願意踏入?
清明的眸子定格在情緒異常激動的夜月身上,似乎看出了些什麼。
“你做的?”輕飄飄的三個字,卻如同一盆涼水,咻地從夜月的頭頂上灑落下來。
他臉上的狂喜瞬間僵硬,“主……主子?”
完蛋了!他怎麼會忘記主子有多聰明?這件事要是被主子知道,自己可不得挨罰嗎?
他的無措與慌亂,正巧證實南宮無憂的猜測,“怎麼回事。”
知道滿是瞞不過去,夜月只能很無奈的把同夥供出來,不是他不給力,而是敵人太強大,他表示自己完全沒辦法隱瞞和反抗。
希望上官姑娘別怪罪他啊。
想到某人慘絕人寰,駭人聽聞的手段,剛把昨夜的事說完的夜月,忍不住背脊一寒,菊花瞬間緊縮。
“胡鬧。”白皙的手掌用力拍在椅子的扶手上,男人清冷的面容因怒火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