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愚翻了個白眼:“老孃管他是誰,他欠了我天大的人情,我還沒理由找他了?”
夜靈被她的話嗆了一下,握著刀柄的手隱隱發抖。
這個囂張的女人,真想一刀宰了她!
許是她身上散發出的殺意太過明顯,上官若愚眉頭猛地皺緊,迅速後退,和她保持一段安全距離:“告訴你,你可別胡來!站在那兒別動。”
大晚上提著一把刀登場,怎麼看都來者不善!
“哼。”膽小鼠輩,夜靈愈發瞧不起她,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和主子見面。
“吱嘎——”緊閉的房門毫無徵兆的被人從內開啟,一席白袍的南宮無憂出現在門口,朦朧的月光下,他白皙的容顏彷彿被度上了一層淡淡的清淺光輝,如夢似幻。
“主子。”夜靈恭敬的向他行禮,全然沒有在上官若愚面前的囂張氣焰。
“夜晚霜重,姑娘為何而來?”南宮無憂靜靜的凝視著上官若愚,神色寡淡,無悲無喜。
她沒好氣的哼了兩聲:“為啥來?你說呢?丫的!南宮無憂,你特麼過河拆橋!不講義氣!”
一通責備的話,聽得南宮無憂一愣一愣的,他怔忡的看著那一張一合的紅唇,思緒出現了短暫的停滯。
她究竟在說什麼?
“放肆!”夜靈氣急敗壞的大叫一聲,這個女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公然辱罵主子。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或許上官若愚此刻早就變得千瘡百孔了。
她鎮定的抬起下巴,朝夜靈投去挑釁的眼神:“放四?我還放五呢!我和你家主子說話,你插什麼嘴?知道禮貌這兩個字怎麼寫的嗎?我平時沒和你一般計較,你別以為我就怕了你!老孃是怕降低了自己的格調,懂麼?”
好毒!
這是南宮無憂第一次見到她罵人,而且還不帶一個髒字。
似乎總在他以為,足夠了解這個女子時,她卻總為他帶來新奇感。
“你!”夜靈說不過她,心裡的怒火沒地方使出來,只能用眼神和她廝殺。
“我怎樣?論武功我不如你,可論口才,十個你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對手,上者動口,下者動武,幹嘛!說不過我就想採取暴力手段?你也就這點能耐。”什麼叫氣死人不償命?上官若愚將這一點發揮得淋漓盡致。
夜靈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可惡!她根本是強詞奪理!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般蠻不講理的傢伙?
“夜靈,閉嘴。”南宮無憂蘊含威嚴的呵斥,傳入夜靈的耳中,於她而言,這四個字,不亞於一道驚雷,炸得她頭暈目眩。
主子竟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這個無理的女子斥責自己?
她的臉蛋因不可置信變得慘白,嘴唇微微哆嗦著,彷彿被雷劈過。
迎上那雙暗藏凌厲的黑眸,她的眼圈竟詭異的紅了,捂著嘴,立即扭頭,雙腿生風般的逃離開他們二人的視線,空中隱隱能夠看見,從她的眼眶裡落出來的水滴。
“嘖嘖嘖,一朵美麗嬌豔的鮮花,就這麼被你給摧毀了。”上官若愚幸災樂禍的說道,對於不喜歡的人,她向來沒什麼多餘的同情心,剛巧,夜靈就是其中之一。
看著她得意的樣子,南宮無憂神色不變,依舊是那副淡泊如仙的模樣。
“嘿,哥們,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這姐妹喜歡你啊。”她樂呵呵的笑著。
“你想太多。”喜歡?不,夜靈僅僅只是他的屬下,並無兒女私情。
“拜託,就算我沒吃過豬肉,好歹也見過豬跑,正常人會因為你的幾句話,哭成淚人麼?”夜靈的心思可瞞不過她的火眼金睛,她對南宮無憂絕對是單相思。
難道這就是她看自己不爽的原因?雌性生物通常在同性的人進入自己的領地時,會有敵意,並且將其當作敵人看待。
上官若愚隱隱猜到夜靈的心思,不過呢,她完全不在乎,這腦洞得開得多大,才能把自己當作假想敵?
“你說我要不要下次乾脆在身上掛一塊牌子,寫上我對二皇子絕無愛意?”上官若愚摸了摸自己光潔的下巴,思考著這個主意的可行性。
南宮無憂寡淡的唇瓣微微抽了抽,她成天腦子裡都在想什麼東西?為何會有這種天馬行空的想法?
“你今夜前來,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是故意來和夜靈鬥嘴的?
他不問還好,一問,被上官若愚遺忘掉的理由,再一次出現。
她臉上的笑容剎那間煙消雲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