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1 / 4)

小說:別和我逗 作者:冬兒

了,可她非不幹。我說這是人民內部的矛盾,既然是人民內部的事兒咱人民自己解決。她說這種事可不是小事兒,她是本著救死扶傷的態度挽救失足青年,不能得過且過。教育是應該的,再不教育就晚了,一不留神就成了階級敵人,成了人民的對立面。這哪和哪啊。文化大革命早結束了,她還把自己當紅衛兵哪,一副為了偉大領袖毛主席的勁頭。她是不是中了邪了。她和誰學的?

我聽老侃一通嘮叨,忍不住想笑,但努力控制自己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

老侃還沒完:

你說論年紀她也得管我叫聲哥,可你瞧她擺得那譜,不就是警察嗎。我都快管她叫奶奶了。還有你那幾個狐朋狗友,精神絕對不正常,非和我唱對臺戲。硬說難得這麼個機會和警察同志們相聚在一起,平時大家都很忙,趁這個機會共敘軍民魚水情。這哪和哪啊,慰問演出啊,搞夏之夜聯歡是吧?都把自己當什麼了。感情這裡面最白痴的是我,我還一個勁兒拿熱臉帖冷屁股……

行了,我不耐煩打斷老侃的話,這傢伙太婆婆媽媽,估計再不打斷他的話,他能說到明天早上去。

你現在在哪兒哪?我問。

我還能在哪,在街上哪唄。

果然電話裡傳出車水馬龍的聲音,看來老侃沒扯謊。

哎,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們弄出來了,這回算你欠我的,別忘了,下次有機會咱倆得親熱親熱。

你自己親熱吧。

我扣了電話,這個老流氓,狗改不了吃屎。

板凳

板凳以前幹什麼的我不知道,只是聽說他以前在戲校學過京劇,好象學老生。就他細胳膊細腿學老生,總讓人有點兒懷疑。但板凳不在乎別人怎麼想,大概學戲的時候挺執著,學得有鼻子有眼,反正蒙我們這班外行綽綽有餘。

瓶蓋說侯躍文演過一部小品,院長招生,有個傻冒靠關係進話劇團,侯躍文讓他來個反串,那熊兒就把衣服反著穿,還把衣袋也掏出來,一副孽樣。板凳聽出來在諷刺他,就反詰:你丫才孽哪,我有那麼痴嗎。

板凳不打自招,瓶蓋見板凳上套那個樂:怎麼還想證明一下,出來走兩步。

板凳正色:我是正經考上的。

罐頭揭他老底:考個屁,還不是你爸寫了張紙條,走後門進去的。就你?也不照照鏡子,也想為京劇事業做出貢獻,說實話,你熱愛京劇嗎?你懂什麼是京劇藝術嗎?

罐頭一開腔,板凳噎在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後來板凳還是仗著他爸的關係進了話劇團。板凳他爸很現實,他說先當話劇演員,練練,等打好基礎,有機會再去演電影,電視劇什麼的,到時候出了名,拍廣告,要多有錢就多有錢。瓶蓋說:那時侯喝豆漿買兩碗,喝一碗倒一碗,僱布什檫皮鞋邁當娜現場表演。板凳沒聽出瓶蓋其實在揶揄他,還美孜孜挺沾沾自喜。

板凳沒主意,事事聽他爸的。

板凳其實說不上愛一行幹一行,他完全聽他爸安排,這也證明這孩子沒什麼主心骨,但板凳有一點好:開心。凡事對他都是好玩,什麼都是圖個樂,當然從另一方面也說明他也是閒著沒事幹,也是:瞎混。

最近板凳他們劇團排演了一場實驗話劇,名叫《手機就是屎殼郎》,不知裡面亂哄哄都演了什麼,公演那天,板凳給我們下了通牒:必須到場。瓶蓋說:要是不到哪,你當太監啊?板凳急了:丫,你不來你等著。到底等什麼,誰知道。

畢竟是板凳第一次登臺演出話劇,這可是他邁向明星的第一步,按瓶蓋的說法:當婊子第一步也不容易啊。罐頭說:這和出生是一回事,第一次露臉,以後也就這張臉了。然後罐頭看了眼板凳補充了一句:不是我接生的你。板凳登時和罐頭急了,要和他動手,罐頭有勁一把把板凳按在地上。板凳不服:你敢動我我告你哥。罐頭立時把手鬆了,罐頭特怕他哥,於是罐頭說:只要你不告我哥我就去。

那天,公演,我們都去了。

如果我們那天不去還真挺遺憾。劇團禮堂裡幾乎沒多少人,就算白送票都沒人看,要是到街上硬拉,估計人家以為是什麼色情表演,屬掃黃打非一類。

我們是躺著看話劇的,看到中途罐頭睡著了,還扯起了鼾,一聲高過一聲,象火車汽笛,滑稽可笑,由於他攪和,臺上有位年輕的女演員錯愕了一下,注意力就不集中一下神走了,臺詞忘了,窘在哪不知如何是好,幸虧板凳機靈立即圓了場。

其實事後看板凳早有圖謀,在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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