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無恙,至於無恙之後呢?沈天衣說不清,心如亂麻理不出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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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苦不再多說,伸手招來一個小沙彌,吩咐了幾句,大步朝著邪中天所在趕去。
……
方丈大師的住所之外,鳳太后正冷靜地站在門口,一雙眼放射出冰冷的寒光。房裡邪中天和朝鳳寺的神醫給兩人醫治,已經進去了好一會兒,鳴鳳皇宮也收到了訊息,太醫正一**趕來。
有小沙彌一趟趟的進進出出,端出一盆盆粘稠的血水。
冰冷而陰沉的氣息,混合著濃郁的血腥氣,讓走進來的玄苦步子一頓。
鳳太后頭也不轉,一根龍首柺杖險些被攥裂!冷到了骨子裡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崩出來:“你剛才說什麼血脈覺醒。”
玄苦苦笑一聲,剛才脫口而出,果然被他們聽見了。這就好像邪中天那句“丫頭”,鳳太后不是沒聽見,可那種時候,明顯不是追究這些的時機。玄苦走上去,望著房門的目光直到此時還是不可置信。
吱呀——
房門開啟,走出神色陰沉的邪中天。
鳳太后飛快迎上去,看著極其冷靜的面容,手卻在微微顫抖:“怎麼樣?”
“無礙。”
喬青傷的遠比鳳無絕要重,只不過喬青的傷,是實打實的內傷,鳳無絕的傷,卻是如同萬蟻穿心一般的非人折磨!裡面的大夫還在幫鳳無絕取針,數不盡的細小金針從骨頭裡,血肉裡,筋脈裡,|穴道里,無所不在的地方一根根以玄氣吸出來。偏生那針還帶毒,進去是一次折磨,出來又是一次!數不盡的針,流不完的血,那種痛苦,連取針的大夫都紅了眼。
哪怕是邪中天,都不忍再看:“無絕那傷,養一陣子就好。”
“喬青呢?”
“五臟六腑全破了,經脈也全斷了……”邪中天說著,眼睛又猩紅了起來,佈滿了血絲:“若非受了無絕的刺激,在關鍵時刻血脈覺醒,說不得這輩子就廢了……也算……也算因禍得福——烈火鍛體,一次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