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她最討厭他老是愛在她耳邊說話的壞習慣。她不知抗議多少次了,他還是照犯不誤,看他笑得一臉得意,她知道他根本是故意的。
「咦?為什麼?」他有點誇張地揚起雙眉,故作不解。然後像是領悟到什麼似的,一臉賊笑地又靠近她的耳畔。
「難道……那是君的敏感帶。」
「才不是!」她反駁得太快,顯得欲蓋彌彰。
「試試看就知道了。」
他低頭迅速地輕咬她的耳朵,再伸出舌頭描繪她的耳廓,最後含住小巧的耳垂輕輕吸吮。
儀君全身顫抖,喉嚨吐出細細的、模糊的呻吟。
都怪他啦!就叫他不要碰她的耳朵偏不聽,害她整個人像中暑一樣渾身乏力,腦袋糊成一片。
鈴聲在漿糊般的腦海裡響起,儀君迷糊地睜開眼,才發現是桌上的電話鈴響了。
她抬起手推他。「喂,電話!」可是他仍舊不為所動,繼續吻著她另一邊耳朵。
「蕭奇風,電話響了!」儀君在他懷中閃躲,氣急地捶一下他的胸膛。
「它響它的,我親我的。不然你接啊!」沒想到他競耍賴,皮皮地說完,又想再親她。
儀君連忙伸直手,撐開距離。「這是你的電話耶!」
「你是我的秘書啊,秘書幫忙接電話也是職責所在吧!」
她白他一眼,莫可奈何地接起電話。「喂?」
()
豈料,她才一拿起話筒,他就又貼上來了。儀君怕被話筒的另一端聽見,只能用眼神表達她的怒意。他卻無賴地一笑,仍低頭親吻她的頸項。
儀君一邊奮力閃躲他的侵襲,一邊努力聽清電話那頭在說什麼。話筒那端響起一個嬌滴滴的女聲,說著流利的英語,表明要找蕭奇風。
「Who'sspeaking,please?」儀君勉強才能裝出冷靜的聲音回應。
聽完對方的回答,儀君身體一僵,然後有禮地說:「Justamoment。」
蕭奇風不察她的臉色有異,依然故我地細啃著她柔嫩的肌膚。
眼看躲也躲不過,儀君乾脆舉起手撐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豬嘴自她的頸邊移開,冷冷地說:「你的電話,你女朋友找你。」
「女朋友?我的女朋友就是你啊!哪來什麼女朋友?」蕭奇風的下巴被她捏住,說起話來有點漏風。
他此刻的臉扭曲得可笑,可是儀君卻仍繃著一張臉,笑不出來。
「那你就要問她了,或許你太花心了,碰到每個女人都說是你女朋友,所以連自己有幾個女朋友都搞不清楚了。」
好不容易,蕭奇風才從她的五爪功掙脫,他摸摸差點脫臼的下巴,說:「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儀君聞言,想也不想就拿起電話往他那惹人厭的臉砸去,並不顧他的叫喚,拿起檔案大步地離開他的辦公室。
門被「砰」地一聲關上時,蕭奇風忍不住縮了縮肩膀。
他笑著搖頭,緩緩拿起電話用英語說:「我是蕭奇風,請問哪位?」
「你還有膽問我哪位,還是我得過去喚醒你的記憶?」話筒裡的女聲嬌柔妖媚,聽得人骨頭都酥了。
「娜妲?」蕭奇風驚訝地拉回全部的注意力。
「你還記得我啊?小冤家。」女人渾然天成地撒著嬌,自然熟練地賣弄著自己性感的聲音。這總是能立刻獲得男人的喜愛。
可是,蕭奇風對她可是避之唯恐不及。這都是他的至交知己龍晅馳大少爺丟給他的大麻煩。
當初在洛杉磯求學即將畢業時,他和龍晅馳一同至雷瓦克總公司的業務部實習,沒想到兩人的頂頭上司是個好男色的女魔頭——娜妲。她看到兩個東方臉孔又都長相俊俏,便垂涎兩人的「男」色,不只一次大膽地邀請兩人一起玩三P。在業務部實習的三個月,他們可是使出渾身解數才安然度過。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完美結束這恐怖的三個月實習時,卻不小心中了娜妲的詭計。可恨的是,他的好哥兒們龍大少爺在嗅出不對勁的時候,居然沒有通知一聲,自己跑了,把他一個人丟給娜妲那隻飢渴已久的母老虎;幸好,他早已準備了保命符,才安然度過那可怕的一夜。
想到自己的貞操險些不保,蕭奇風的背不禁冷汗涔涔。不過,自那之後,他便調到了其他部門,所以再沒有和娜妲接觸過。
她為何在他調回臺灣後,打電話來給他呢?
他恢復鎮定。「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