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笑了出來。
「你還真用心良苦呵!」
「妳才知道。」
男子無心的一句話,又讓她眸中的戒備再度升起。男人看著她,笑著搖頭。
「開玩笑的啦!」
儀君不由自主地臉紅。人家這樣幫她,她卻不斷懷疑別人,實在太小家子氣了。
此時,風吹得更大也更刺骨了,原本就灰壓壓的雲層積得更厚了,遠遠的海平線變得更低。
「風變強了,要不我們進車裡等好了。」男人提議道。
儀君瞥瞥他高大的身材,再看看MARCH狹小的座位,心想就算把位子調到最寬,恐怕也很難容得下他那雙長腿吧?
「妳別為難我了吧!那麼小的座位塞我一雙腿都不夠。」像是洞悉她的心思,男人率先說出她的顧慮。「若妳不嫌棄的話,到我的車上等吧。」
儀君躊躇了一下,男人對她露出安撫的笑容。
「我保證不鎖門,鑰匙也可以交給妳保管,若有任何風吹草動,妳隨時可以跳車走人。」
儀君沒再猶豫,探身到車內抓起皮包,領先朝他的吉普車走去。人家都那麼有誠意了,她若再拒人於千里之外,就顯得太小心眼了。
一進到車裡,儀君就知道她的決定是對的,有了車子的屏障,寒風不再是威脅,頓時教人感到溫暖起來。
男人調整好車窗,雖然使空氣能流通,卻又不會吹進太多冷風后,便拔下鑰匙,遞至儀君面前。
儀君看看那支車鑰匙,又看看他的笑臉,搖搖頭說:「不用了,我相信你。」
男人受寵若驚地抬抬眉毛,隨即將鑰匙插好,重新啟用車子並開啟暖氣,不一會兒,先前冷冽的空氣漸漸溫暖。
「謝謝妳的信任,要獲得妳的信任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儀君看他不像是在嘲諷她,謹慎道:「這年頭,凡事小心不是壞事。尤其對我一個弱女子來說,再小心都不為過。因為我付不起粗心大意的後果。」
男人轉過頭看她。「妳一直都這麼小心的處理妳的人際關係嗎?」
「小心沒什麼不好。至少比較不容易受騙、受傷,不是嗎?」她反問。
男人點點頭。「這也就是妳在發生事情時,卻找不到人幫忙的原因吧?」
儀君心頭猛地被撞了一下,她憤怒地看著他。「你無權批評我的處事風格,如果你以為你幫助我就可以隨便批評我的話,那你的心意我寧可心領了。」
說完,她就要扳開車門,男人卻快一步阻止她。他伸手拉住她覆在車門開關的手。「妳看,我才說兩句,妳就像刺蝟般豎起妳的刺,我無意批評,只是陳述我的觀察,妳大可不必對我揮舞妳的武士刀。」
儀君抿著嘴,伸回被他碰觸的手。「我才沒有佩帶什麼武士刀。」
敏銳地察覺她語氣中的莞爾,男人笑著說:「有,還挺長挺利的。」
儀君再也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
「哇!我肯定要中大獎了,居然看見妳笑,妳剛剛有笑吧?我不是眼花吧?」男人誇張道。
儀君咬著下唇,瞪他一眼。「你再調侃我,我就下車。」
「我哪有?我是真的受寵若驚好嗎?以妳如此謹慎的交友態度,我敢肯定妳一定不常對別人笑。」
「我們認識很久嗎?你又知道了?」
「見微知著,妳沒聽過嗎?不過,妳笑起來很好看,妳應該要常笑才是,老繃著臉有害身心健康。」男人誠懇認真的稱讚,讓儀君的臉微微發熱。
「有害身心健康?這是什麼歪理?你是醫生嗎?說得這麼頭頭是道。」
「我不是醫生,可是妳沒聽過「一日三大笑,無病又無痛」嗎?」
看著男人一臉認真的模樣,又將儀君逗得發笑。「沒聽過,聽你在胡扯。」
就在男人還想張口辯駁時,黃|色拖吊車突然出現在空曠的道路上,阻斷了兩人的對話。
儀君低頭看錶,驚訝的發現時間竟過得那麼快,不知不覺他們已經聊了半個多小時了。原來他東拉西扯的就是怕她無聊,她也暗自驚訝自己竟可以那麼輕鬆地和陌生人聊那麼久、那麼愉快。
男人笑著讓儀君待在車上等著,還沒等她拒絕,他便下車和拖車的工作人員接洽。沒多久,男人拿著一張名片回到車內,告訴她車子將被拖至哪個修車廠,然後,工作人員便開始拖吊儀君的車。
隨後,他們開車跟在後面,到達最近的修車廠。車子進廠後,儀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