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他,最後一走了之!
他知道的很清楚!
所以,他什麼都不說。
我一拍被子,說道:“你自己的信譽你自己清楚,我幾次死裡逃生,直接間接你都脫不了干係。咱倆換換,現在你會怎麼做?”
楊不愁低頭說道:“沒時間換了,我只要你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聽見什麼都要相信我。”
我撇嘴道:“你這個問題可不可以換句話,叫做我必須答應隨時準備為你犧牲?”
楊不愁斟酌著說:“應該是我們兩個隨時準備為對方死。”
“這不可能,我們的能力不對稱,相對的,死的機率就不是一樣的。我比你更容易死掉。”看看他已經黑掉的臉,我還在嘴硬,“比如現在,你可以一刀殺了我!”
談判陷入僵局,他垂頭坐在那裡。我心裡亂七八糟,一會兒說信他,一會兒又說不信。根本拿不定主意。
突然他抬頭道:“明天一早,我會派人送你回去。但是楊四不能接應你,你自己要小心。紀青月和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怕我壞了你的大事,說你和敵酋稱兄道弟?”
“你不是那樣的人,除非……有人逼你,你肯定會用來交換的。”他露出一個笑容。
燭火下這個笑容有些突兀,好像是一個不期而至的訪客,帶著些清新的空氣和溫暖。女人從來不是理智的動物,我更不是。
“睡吧!”他倒下要睡。我伸手攔住他:“慢著,這次我就信你!我信你會帶著我平平安安的離開這裡,信你可以給我機會讓我從此平安。這樣可好?”
他看著我,然後笑開了嘴,點點頭:“果然是你會說的話。我一定會小心的!”
“不過……”我慢慢悠悠加了一句,“作為交換,你必須告訴我一件你這輩子都不打算說的秘密。”
“不行!”他斷然拒絕,果然有啊!
“不行拉到,算我沒講!睡吧,明天上路。”
躺下去,背過身心裡有些忐忑。萬一他要是真的不說,我是不是還要走呢?
正想著,背後貼過來一個熱烘烘的胸膛。楊不愁扒拉著我的肩膀,在我耳邊悄悄的說:“你答應不許告訴任何人!”
“行!”我有點興奮。
“除了你,誰都不許說。就是孩子也不行!”
孩子?我愣了一下,以後再說吧。“沒問題!”太激動了。
楊不愁咬著我的耳朵,熱氣一縷縷的吹進來:“我最害怕江南的菜青蟲。”
啊?
我轉過身,用同樣壓低的聲音說:“你……不是唬我呢吧?”
他著急的抓住我的手:“我這輩子都不想提這事兒!不信你摸!”
我的手被生生拽進他的懷裡,原本光滑的地方竟然有了一層密密的小疙瘩,俗稱雞皮疙瘩。
“嗤”,是我的輕笑。他訕訕的說:“笑吧,笑吧。你不要往外說就好了。”
悶頭笑夠了,他身上那層雞皮疙瘩還在那裡,我惡意的呼啦呼啦,他也乖乖的不動。
我才休戰:“好,成交。今後,我相信你,聽你的。如果有什麼意外……”我知道自己不放心,但是路是自己選的,就要自己承擔後果,“算我倒黴好了!”
楊不愁伸展手臂,讓我的頭枕著他的胳膊,低聲說:“不會的,你不會有什麼意外。我的命就是你的命!自從你墜崖後,我就知道我根本不能讓你再次那樣做!”
我心裡一顫,這算是告白嗎?還是博取信任的手段?抑或是絕境下人性的釋放?我心裡始終對他有懷疑,但是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壓下這份懷疑相信他。
於是,我在他的胸前悶悶的說:“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愛上我了?愛我如命?”不等他回答,我便截住道:“不用回答,不用回答!我就是說說,說說而已。”
他低頭吻了吻我的額頭,“對,不用回答。以後你就知道了。”
夜色催人眠。可是我滿腹的心事,根本睡不著。
“你能告訴我,下一步該做什麼嗎?還是像白天那樣欣賞風景?”
楊不愁這次依然猶豫了一下,然後說:“我告訴你,這個主意還是你幫我想出來的。除了你,沒人可以幫我實現。”
我?什麼時候?
他沒理我的疑問,繼續說:“花布刺小時候曾在京城做質子,和我關係甚好。他和現任諸汗國主是親兄弟,但是因為曾為質子,被那些親貴看不起。回來後,就被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