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隨後,那個想要用刀捅破她腹部的男人倒下了,頭上淌著鮮血,小蔚努力地張開
雙眼,卻怎麼也看不清救她的那個人是誰。神智又開始模糊起來,刺鼻的血腥味又再
一次湧入了她的鼻腔,全身上下那鑽心痛楚再次強烈地在她身上蔓延,似乎每一寸肌
膚都遭過狠打一般。
那白皙的臉變得更加蒼白,她輕輕地閉上眼。
救她的那個人,看著她氣若游絲般的虛弱,眉頭緊皺,躲在黑暗處看著的那兩個
女人,看著她們心愛的人滿身傷痕,嚇得沒有動彈,眼淚幾乎模糊了她們的雙眼,僅
僅剩餘的一絲理智思維讓她們同時奔向了莫小蔚,都哭得花容失色,即使不上一點脂
粉也無比精緻的臉龐抹上了驚訝。
她們跑到小蔚面前,一個立即將小蔚緊緊抱住,輕輕搖晃她的身體,說:“校尉,
我們回家,是我不好,對不起。你醒醒好嗎?”言語中帶著絲絲沁透身心的悲涼。
然而另一個女人站在旁邊,看著莫小蔚全身的傷痕,血與肉無規則混合,一動不
動地躺在那裡,她想起了曾經的小蔚,
一身白色女式西裝,修長的身形,精緻的輪廓煥發出的無盡魅力,她連微笑都顯
出驕傲的邪魅,說出每一句話都能充滿智慧。
那個坐在家中書房裡接著電話,說著一口帶著無數專業名詞的英文,法文的那個
莫小蔚;
那個抱著吉他,用無所謂的神情彈奏吉他,哼唱“菸圈”的莫小蔚,有著撥人心
弦的動聽歌聲的莫小蔚……
她無法相信也無法接受那個躺在那裡,血和汙垢模糊了臉和全身的人就是她曾經
見過的最優秀的人。她猶豫了很久,終於想出了一句話,是對淚流滿面的那個女人說
的:“你相信了,對吧?終於肯相信她了嗎?”可蹲坐在地上的那個女人卻哭得說不
出一句話了。瘦弱的肩膀抖動著,伴隨顫抖的啜泣像嬰兒的低咽。
站著的那個人是安靜,蹲坐在地上的是思月,然而救小蔚的那個男人是蕭木。
救護車的聲音響起,站在她們背後沒有說一句話的男人,把小蔚抱了起來,害怕
將懷裡這個遍體鱗傷的人抱痛了,震痛了一般,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醫護人員的擔架
上,一個護士在小蔚的手上紮上了點滴瓶的針,邊說:“怎麼打成這樣啦?她的傷勢
很嚴重。”
陪坐在旁邊的兩個人早就不想回答任何話了。護士卻還在喋喋不休的。
“你媽的,吵個屁啊!沒看到這裡有個病人嗎?”安靜用平靜的語氣說出這句幾
乎讓人噴飯的話。
思月看著眼前那個清純瘦弱的像個從未涉世的不是人間煙火的女孩,眼睛瞪大了
那麼一秒鐘。
“很驚訝嗎?你以後再欺負蔚,我可不敢保證我會用什麼方式罵你還是用什麼方
式折磨你,我可不是好欺負的。”安靜擦了擦兩頰的淚。
“我如果再讓她受傷害,我不等你來折磨我,我自己直接自殺得了嗎?我腸子都
悔青了。”
思月的眼前仍舊蒙上一層白霧,淚水像是止不住一般。
兩個人說完這句話之後,相視輕微地笑了笑,視覺又不約而同地轉向了一動不動
的莫小蔚,輕鬆了一些的心情再次沉重起來,眼前的那個人蒼白得可怕,手都冰涼了,
她們一人握住小蔚的手,似乎要將自己全部的體溫輸送到小蔚身上去似的。
“蔚,你怎麼能傷痕累累還是氣定神閒,痛的話就說出來,表現出來,你不會有
的是嗎?”安靜的心裡這樣對小蔚說。
思月眉頭緊皺,摸著小蔚冰涼無溫度的手,她好害怕好害怕,“司機,開快點好嗎?
求你了。”她著急地說。
坐在一旁的男人,用手匆忙地擦了眼角,那是淚,然而沒有言語地坐著。
此刻的心,卻又無法言喻的疼痛,男人和女人疼痛的差別,就是女人會輕易說出口,
而男人的疼痛往心裡咽,殊不知,藏在心裡的疼痛比說出來之後疼百倍疼千倍。
救護車到了醫院,小蔚被推進了急救室。三個人在門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