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般的驚慌與失措，就連手中書本的重量她似乎也無法承載了，好不容
易有了溫度的眼眸也再一次變得冰冷。
不知覺中，書從她手中滑落，任由微風吹動她細碎的短髮，眼淚流淌。
“思月，這是我第二次為你流淚，也是最後一次。”莫小蔚在風中喃喃自
語。“你在日記中說什麼我是你第一眼就喜歡上的人，說你喜歡我…我真
傻，你什麼都說了，可是你沒說我是你的唯一。或許，我只是你受傷時發
洩的工具。”這樣黯然的語句在莫小蔚心中反覆低吟，自卑感貫徹了全身
上下，無法移動那被凍僵了的身體。只是靜靜地站著，望著他們兩個的身
影在她眼前慢慢變淡直到消失不見。
她用手抹了眼淚，拾起原有的盔甲，想跟任何人保持距離，相信，這
個奢侈的名詞像長了翅膀般從莫小蔚身上飛了，去尋找屬於它的氣球，那
藍色的，如夢一般的氣球。
她向課室跑去，埋頭看著書，思月和佳旻肩並著肩走進來了。
今天的思月，微卷的長髮在微風中輕輕飄動，畫了淡淡的妝，瘦弱的
身形，純白的襯衫和雪白的肌膚配合得天衣無縫，長長的睫毛和大大的雙
眼再一次驚起莫小蔚心中的波瀾。她好想跟藍思月說，你好美。
站在你身邊的佳旻，乾淨而優秀。我無法涉足。
“校尉，我們回來了。”說完思月撲到小蔚身上。
“是哦，談完戀愛開開心心地回來了對吧？”莫小蔚強裝微笑。就像
一個扯線玩偶在主人的強扯硬拉下，在僵硬的臉上泛起一絲陰森的微笑一
般。
“恩！”佳旻看不懂她的強裝微笑，興奮地點頭。
“沒有，哪有戀愛？”思月感覺到氣氛的不對。
“明明就有，哪裡沒有，你是我的。”佳旻說完把思月拉入他的懷裡。
莫小蔚的心撕裂般的痛。
“恩，她是你的。”莫小蔚面無表情地說。
“校…”思月掙脫掉佳旻的手，想解釋。
莫小蔚身走出課室，害怕再一秒鐘，她會在大家面前崩潰。
走到廁所，用最快的步伐。關上門，“啪啪啪”一陣敲門聲，廁所裡面
的女孩，捂著嘴，害怕哽咽的聲響穿越這道薄薄的屏障，思月在門外喊
：“我跟他分手了，你不要誤會。”
“你們哪有分手，是開玩笑的吧。你們的相配全校公認，呵…我幹嘛誤
會，我希望你們幸福，再說，我也不是你的誰。”莫小蔚嘲笑自己，臉頰的
眼淚流淌得肆意不羈。
“你不誤會，那你那天還說你不會放棄我？你還抱我，還…”思月聲音
越來越小，畢竟這是在學校的廁所，雖然除了她們，沒人，剩下的只是
空蕩蕩的死寂，可還是怕被聽到。
“別傻了，我是在安慰你，我怕傷你心。莫小蔚假裝若無其事。
“那你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思月的哽咽聲，聯想出來的眼淚掉落地板
的聲響小得難以感受，可莫小蔚在那一刻卻聽得如此清晰，那是海嘯來臨時巨浪拍
打生命的響聲；那是天崩地裂，海枯石爛，世界的怒吼。至少她心裡是這樣
認為的。
“啪啪啪…”思月的腳步聲第一次這麼急促，想必她跑出廁所的時候一
定淚流滿面，莫小蔚靠在牆邊無力離開這瀰漫的惡臭但卻是她唯一可以待的
地方。
你又哭了嗎？
上課鈴打響，莫小蔚回到課室。看見思月稍微紅腫的雙眼，依舊絕色的
面容，她心如刀割。
過後，她們之間無糾葛，時間流逝得平淡，小蔚的世界幾乎被試卷填滿。
即使相見，也只是淺淺一笑帶過，似乎之前的一切從未發生，佳旻依舊沒事
的時候來纏著小蔚瞎哈拉，單純的他是否一無所知。
在初三的寒假裡，小蔚叫外婆幫她辦了轉學，藉口是她討厭這間學校，並
承諾只要讓她轉學，她一定考個最好的高中。事實是她不想再讓自己的心由思
月的行為變化而變化。
小蔚臨走時，在思月課桌底刻下：“三年藍色情緣，我將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