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昊輕笑了聲,問道:
“要讓你查的那位周姑娘,查得怎麼樣了?”
容一說道:
“大爺猜,周淑妃說得這位周姑娘是誰?”
黎昊皺了皺眉,坐直了身子說道:
“現在天邑身邊,周嬤嬤哥哥的女兒?”
容一點了點頭,說道:
“正是,那姑娘長得……長得……虧得楚王說得出來。”
191 意外
黎昊見容一說話吭吭哧哧的不通快,不覺得皺了皺眉問:
“長得如何?很醜?”
只有這種可能,才能叫容一這麼半天,也開形容不出一個姑娘來。
容一雖然身份低,但為人十分的老實本份,不會說什麼刻薄的話出來。
撓了撓頭,容一有些面容僵硬地說道:
“倒也不是很醜,小人看著,也就平平常常,只是有些黑。好像有點兒才氣。小人打聽得,這姑娘經常寫個詩啊什麼的。小人也不懂。不過倒是與楚王有過幾封書信往來,派去的人偷偷複製了一份。”
說著,便就將那幾封信的複製,給黎昊看。
容一又說道:
“真跡小的沒敢讓動,怕被看出來。這是照著真跡一模一樣複製的,就是個墨點,都弄了過來,信紙的大小,薰過的香,也是一模一樣的。”
黎昊接到手裡,聞了聞,果然每一封信的香味都不一樣。
讚賞地點了點頭,黎昊細細地看著。
楚王給這位周姑娘的信,都是回信。
兩個人倒是以詩會友,楚王指正了上回周姑娘寫給楚王,讓他指點的詩的不足之處。
然後,楚王又附贈了一首他和(he四聲,和詩,就是就著原詩的韻字新做一首。)周姑娘的詩。
黎昊將信放到了桌上,按了按眉心,問道:
“房主事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就在大皇子結婚的那一天,京城裡出了個不大不小的事。
刑部的房主事與妻子去赴大皇子的宴會,馬驚了,夫妻雙雙被甩下馬車,然後偏就那麼巧,是被甩到了馬車前面,然後被瘋馬踩,馬車壓,便就死了。
由於當時大皇子正在成親,所以這事便就被壓了下來。
這位房主事雖然在刑部供職,卻是周鎮的人。
正是幫著周鎮,引著離心的人。
上次本來打算在蕭家引離心,卻沒有成功。
之後柳元卿便就將事情告訴了離心。
離心一直沒有表態,所以,一般出門子,柳元卿都是帶著離喜。
但大皇子成親時,柳元卿將離心帶了出來。
本還以為會有人趁亂,將離心引走。
離心後來也向柳元卿表示,想弄清自己的身世看看。
結果,房主事夫妻便就出事。
離心呆在大皇子府多半天,也沒個人來尋她。
這事,明眼人都瞧得出來,一定是蕭家人動的手腳。
但卻苦於沒有證據。
容一說道:
“小的查著,上次天邑長公主在蕭家時,丫頭鬧完那一出,蕭柱國可能就發現了什麼。之後,蕭柱國以上峰的名義,請了房主事吃過幾回飯。小的猜想,蕭柱國肯定是想從這位房主事身上,套出話來。”
黎昊贊同地說道:
“不過周鎮能將這麼大的事交給這位房主事辦,並將房主事安排在了刑部,說明房主事絕對對周鎮十分忠心。只怕蕭柱國是鎩羽而歸了。”
容一接著說道:
“應該是。動手的人被張軌抓到,不過那人見跑不了,當時便就自殺了。”
黎昊聽了,一點兒都沒覺得意外。
若是蕭照連這點兒本事沒有,又怎麼會在朝中這麼多年,屹立不倒?
“那個……”
黎昊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問道:
“我讓你查當年蕭貴妃進嘉興王府時,都帶了些什麼人,那些人的下落,你查得怎麼樣了?”
容一回道:
“蕭貴妃當年進嘉興王府,帶過去三個嬤嬤、四個貼身大丫頭。三個嬤嬤,兩個是病死的,死於傷寒。蕭貴妃的奶孃,不知是什麼事,惹怒了皇后娘娘,是被皇后娘娘派的人給杖斃的。蘭嬤嬤正是四個大丫頭中的一個,其他三個,說是全都死了。但是……”
黎昊一聽,猜著有問題。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