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睫毛,一下一下,如蝴蝶的翅膀一般,呼扇著。
黎昊覺得他的心,都快被呼扇化了。
立時便就說道:
“給你人倒是可以,但要想個正當的法子才行。”
柳元卿笑道:
“我剛弄走了我娘給我買的四個大丫頭,正好要買新的。”
一提起這個來,黎昊不覺得皺了皺眉,說道:
“淨塵庵有些問題,她們四個去了,倒是要有意外之喜了。”
柳元卿聽了,說道:
“十一娘也說,周嬤嬤和淨塵庵的庵主有些古怪。”
黎昊笑道:
“你不用操心這個,我已經讓人調查淨塵庵去了。還有離心的身世,十分可疑。”
柳元卿也說道:
“這幾天我不再拘著離心,讓他們稱了意,也好知道他們到底打得是什麼主意。”
其實柳元卿也沒個人說真心話,現在既然與黎昊說了,說不出什麼理由來,柳元卿就是十分相信黎昊不會害她。
所以,便就將自己心裡的打算和想法說了出來:
“大哥哥有沒有覺得我姨母以前在王府時,失去的孩子有些蹊蹺?”
一提到這,黎昊想了想,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瓷瓶來,遞給柳元卿道:
“你看看這個。”
柳元卿開啟,倒到手上,一個紫色小圓丸子。瓶塞一開啟時,便就已經滿屋香氣了。
不用深聞,柳元卿由衷讚歎:
“可真香,這是薰香?”
黎昊搖頭,認真為柳元卿解釋道:
“這是紫香,上次大安宮裡,引柳菲莫過去的宮女,太醫說是死於風寒。但容三查了,就是中的這個毒。此毒服了之後,人如中了風寒一樣。據我所知,皇后的小兒子,便就是死於風寒。”
柳元卿心下一緊,說道:
“太子當時二歲,若是將這個當成糖,騙小孩子吃下去的話,根本就無處可查。我以前在宮裡時,聽秦嬤嬤說過,那時太子生病,姨母日夜照顧,便就對太子疏忽了,當時太子五歲,失足落水而死。”
黎豐舒登基之後,便就將皇后楚潤娘所生二子,全都追封為太子。
因此上,柳元卿才會如此稱呼。
黎昊嘆道:
“只可惜時間太久了,皇上從嘉興王府到皇宮,現在的嘉興王府,雖然是皇上的行宮,但老人早已經換了幾茬,根本就無從著手了。”
154 眼見
容九娘早已經不知什麼時候,識趣地退出去不見了。
柳元卿底著頭,輕聲說道:
“其實我想來想去,總覺得動手的,左右不會出去那幾個人。只是皇上當年什麼都不曾查著,你說我……能不能……”
她這樣說,也是變相的想求得黎昊的幫助。
她養在深宮之中,對外面的事,又哪裡懂得?
既然黎昊肯幫她,不管什麼目的,柳元卿所能求的人,也就只有黎昊了。
只是這件事牽扯的人太多,柳元卿怕黎昊會退縮。
又有些擔心連累了黎昊。
他本來在奉親王府的身份就尷尬,若是再被她連累,出了什麼閃失,在奉親王府,就更難立足了。
柳元卿自小與黎陽定婚,出入奉親王府,對黎昊的情況非常瞭解。
黎昊輕笑,說道:
“風過留痕,雁過留聲。我想以皇上對皇后的寵,別說這事,就是皇后娘娘後來的事,應該也不會算了。只不過當年事不由己。但十幾年了,皇上可不是當初剛登位時候,只怕現在皇上是要秋後算帳。想查,我覺得總能查著。”
柳元卿有些激動地說道:
“真的?你的意是,只要我想查,也能查著?”
黎昊安慰柳元卿道:
“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柳元卿又不好意思起來,說道:
“那多不好意思?你不是也一直懷疑自己的出身?你查自己的事,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有眉目,我怎好意思讓你再為了幫我,耽誤了呢。”
黎昊開解柳元卿道:
“也不是光為了幫你,你想想?我出生,和皇后的事,都正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也許查來查去的,我的身世,也就一起查出來了呢?”
柳元卿有些遲疑:
“真的嗎?其實大哥哥可以不用這樣幫我的。”
黎昊卻站了起